他以不容她反抗的力道,将她带入帐中。
视线一暗。
华裳维持着一个普通中原女子遇到这样的人事该摆出的表情,却一进门就被端坐在案几后的男人吸引了注意。
同样的打扮,同样的一张脸,甚至同样异色的眼眸。
华裳看了看正抓着自己的男人,又望着那个正端坐在桌子上翻看几张纸的男人。
这两人一模一样,她根本分不清。
这、这是什么鬼!
华裳惊讶地望着二人,“这……这是……”
她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没醒,或者被草原上的太阳晒得有些中暑眼花了。
“呵,”那人趴在她耳边轻笑一声,低声问:“你既然说是首领的情人,怎么都认不出首领?”
他是首领!
华裳咬住唇。
弥真那混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他不是说好了要为她解释清楚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个首领光知道他有情人,却不知道这个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还有……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
华裳不知道这个首领要如何处置自己,她所能做的便也只有战战兢兢维持好自己当初的设定了。
那人搂过她怀里的羊羔,把羊羔放在旁边的地毯上。
华裳看着小羊羔欢喜地摇晃着自己短小的尾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人的手背。
那人低声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小羊羔的脑袋,低声道:“你的眼光可真好,一挑就挑到了最有趣的人。”
华裳眼皮一跳。
不要告诉她,连这只羊都是他自己养的。
华裳越想越是烦躁,心里特别想念孟离经。
她捏着袖子,低声道:“请问……”
正在摸羊的男人抬起头,温和道:“说吧,你是如何混进部落营地的。”
“是弥真。”华裳痛快地出卖了自己的俘虏。
正在翻纸页的男人停住手,抬起头,默不作声地端详着她。
“弥真那小子吗?”摸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轻声道:“我怎么记得这小子不是主动请缨去当先锋了吗?”
坐着的男人冷冷“嗯”了一声。
“那可就奇怪了,他难道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跑进边城中了吗?”
摸羊男人笑着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那个地方就是连我也进不去的。”
坐着的男人冷淡道:“你不是刚刚还进去游了一圈?”
他去了边城,还进入了城内?莫非这些突厥人有什么不一样的进去方式?
华裳一瞬间不由得担心起边城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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