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二年,二月初二,二凑在了一起。
顾阙没理她,夺下婚书,“你去吗?”
“不去,顾灵的婚事,你去吗?”颜珞想起顾家人。
顾阙道:“不去。”
都不去。
到了二月初二,天色刚亮,吱吱便来了,给颜珞叩首。
颜珞出主意,诓得美人归。知晓她是女子后,赵芋儿要了一百两银子,吱吱给了,毕竟钱能解决的事情都好办。
亲事这才圆满。
颜珞醒得早,坐在坐榻上,饮了盏茶,慢悠悠说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心里该有数,我毕竟是将死之人,不会看顾你一生。还有,对皇后的尊敬放在心里,莫要靠得太近。”
言罢,她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深,索性直言:“该与皇后保持距离。”
毕竟,霍成儒是皇帝了。帝王心深似海,不可轻信。
吱吱叩首,直起身子,道:“我明白,我忠心陛下,只要陛下不废后,我便永远追随陛下。”
“乖!”颜珞颔首,“小生活的事情,你去请教二姑娘,我不大会教你。”
过日子,是一件有学问的事情。顾阙很有学问,颜珞打发吱吱去找顾阙。
吱吱笑了,道:“我只管忙外间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听澜,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颜珞嘲笑她:“有出息吗?”
吱吱反问她:“您有出息吗?您挨藤条的时候,想过出息吗?”
颜珞一噎,搁下茶盏就要炸毛,吱吱利索地爬了起来,转身就跑了,不忘说道:“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颜珞更是有气没处使,回内室去找睡懒觉的人,不由分说揪起顾阙的耳朵,骂道:“我没有面子了。”
顾阙睡得正香,朝被窝里躲了躲,颜珞掀开被子,顾阙伸手将她拉上床。
颜珞被拉得踉跄一下,跌倒在床上,顾阙顺势按住她,“你自己说不要面子、不要骨气的,现在反悔了吗?”
“顾二。”颜珞有些生气,吱吱都敢嘲讽她了。她委屈道:“吱吱都欺负我了。”
顾阙松开她,“很简单,我带你去报仇。”
“如今报仇?”颜珞顿了下来。
顾阙扶着她坐好,“她会去迎亲吗?”
“自然该去迎亲的。”颜珞不假思索地点头。
顾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靠近她,在她侧脸上落下早安吻,“我带你去报仇。”
接亲时堵门,谁不会呢?
拦门要红包、捉弄她,不是最好的机会?
颜珞半信半疑地被拉着更衣。
顾阙穿了一身袍服,穿裙子不得体,再者,添堵自然不能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