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由她抱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谁想,刚躺下片刻,陆松来了,朝堂无主,请公主回朝主事。
陆松急得不行,昨日都打了起来,通州军屠杀皇室中人,他们都不敢吭声,通州军出城迎敌,他们就开始吵了。
一日不可无主,当立新君。
皇室中除了公主外都死了干净,当务之急,迎回公主。枢密院中书如同虚设,行军打仗压根不同他们说,冷面无情自己商量就将事情办了。
他们想反对,奈何无兵,只能由着通州军去办。
如今,他们想让公主出面控制通州军。
陆松与颜陆珞惯来亲近,众人推举他来相府。陆松忐忑,那日殿前诸人瞧得清楚,公主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事不省,至今都没有露面。
他颤颤悠悠地来了,门房回他一句,丞相未醒。
陆松懵了,都过去两日两夜了,还没醒呢?
事情不对,他转身回官衙了。
屋里的顾阙睡到自然醒,贴着颜珞,望着她迷迷糊糊醒了。顾阙凑过去,在她唇角上亲了亲,撑着床就要起,不想,腰间一沉,她低眸,却见一双清明如水的眼睛。
顷刻间,她浑身僵持。
颜珞拉她躺下,不由分说,亲上她的唇角。
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屋内祟祟在讨糖吃,春露高兴,做了些糖,塞给她一把,自己转身进屋。
“丞相,奴婢做了乳糖,您要吃些吗?”
外室静悄悄,春露感觉不对,下意识退了出来,将屋门关上。
算算时间,顾姑娘该醒了。她吓得不行,将糖都塞给了祟祟,打发道:“去旁处吃糖,别靠近呢。”
怎地一醒就不做正经事了呢。
屋里的两人亲过,就分开了,颜珞极其好心地给顾阙整理襟口,一面教训她:“衣裳要穿好,露出来不好,旁人看了去,便是你不守妇道。记住,你嫁人了,要记得避嫌,都说三日回门,我们今日该回门了。”
顾阙:“……”
若是旁人说不守妇道,顾阙肯定会怼回去,颜相说的……算了,不能当真。
私下里说话,十句有五句不能当真,她说喜欢绿的,指定喜欢红的。
顾阙装作没有听见,慢悠悠地坐起来,颜珞如无骨般贴在她的身上,依偎着她,“顾二,我做了一个梦。”
顾阙没吭声。因为,颜珞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舌.尖似有似无地掠过耳朵……
热气氤氲,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指不定,下一刻,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颜珞徐徐开口:“我梦到你了,还有顾言。你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我也分不清了。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甜牛奶,你怎么会不知道甜牛奶呢。”
颜珞喃喃其词,似有些不解,不知道甜牛奶的顾阙还会是顾二吗?
仅仅是顾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