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托腮凝着他,心里惋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说道:“你的脸可比你的嘴招人喜欢。”
“丞相。”凌昭豁然一惊,面目羞涩地看着神色玩味的丞相,忍着心颤才说道:“还请丞相自重。”
颜珞啧啧两声,无趣得很,想当初调.戏顾阙的时候,顾阙可是又惊又喜呢。
男人,有些讨厌,自以为是,得空做成一套骨瓷。
必然完美!
颜珞放下车帘,道:“走吧。”
简单几句话已然拖延了不少时间,车夫紧赶慢赶,回家还是晚了,子时过了三刻。
三刻,颜珞进门的时候,掰着手指头算一算,脑子忽而就不好使了,没算出来。
她正经地问吱吱:“你说一刻是十藤条,那三刻呢?”
吱吱没忍住笑,噗嗤笑道:“丞相,您傻了吗?是三十藤条呢。”
颜珞惊讶:“那不得打死。”
吱吱却道:“藤条不过挠痒痒罢了,比起您挨板子,岂不是轻多了。”
颜珞当伴读的时候,太后那时还是皇后,对废帝管得颇严,她犯错,受罚是便是伴读。那时,伴读有好几个,跟着废帝都挨过打。
颜珞自然不能避免,那时,吱吱还未曾来,但冷面提过,那回十板子,要了颜相半条命呢,
比起那回的疼,藤条确实不算什么。
颜珞不解,问吱吱:“那时我是势弱,无法相抗,这回,我明明很厉害了,为何还要挨打呢?”
她问得太过认真了,以至于吱吱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谁敢打丞相呢?
吱吱不明白,张了张嘴,颜珞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脸,“我对你好吗?”
“您对吱吱,如再造父母。”吱吱感动极了,就差热泪盈眶。
颜珞立即说道:“那我替我挨了这三十藤条。”
吱吱:“……”原来,丞相在坑她。
吱吱不敢反抗,垂头丧气地跟着颜相回院子。
颜珞走得飞快,回屋的时候,春露轻咳一声:“过了四刻了。”
从府门走到院子里,又过一刻。
颜珞抿抿唇角,狠狠睨她一眼:“你不说话,我不会以为你是哑巴。”
春露不敢说话了,胆颤心惊地退了回去。
香早就没了,就剩下一堆香灰。顾阙坐在坐榻上,看着小说,颜珞走过去,大义凛然道:“不就四十藤条,你罚就罚。”
顾阙纳闷,轻轻打她三下就记恨了许久,今日这么坦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阙没有接话,而是认真地打量‘诡计多端’的颜相。
“路上遇到凌昭,絮絮叨叨拉着我说话,你也知晓我不大想与他说话,他偏偏不肯,这不,就耽误了时间。”颜珞凑了过去,贴着顾阙的腿侧坐下,试图讨好。
顾阙冷眼看着她:“你不想做的事情,谁敢逼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