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茶是贵族、有钱人才能拥有的。许多人为了追逐,就去学打茶、沏茶、品茶。
颜珞不喜茶,但是会打茶、沏茶,她是时代叛逆者,但凡高雅的事都不爱,顾阙习惯了。然而,三夫人也不喜欢茶。
有些微妙了。
她吩咐道:“那就喝些甜的。”
听澜去办。
三夫人一来,整个院子的气氛就变了,尤其是房内,落针可闻。
颜珞也不再歪在榻上,正襟危坐,也没有聒噪,而是板正了脸不说话。
阎罗!
颜珞的神色瞧着吓人,顾阙拿手拽了拽她的袖口,“颜相!”
颜珞屏退左右,先开口:“三夫人既然醒了,我不妨直言。哪怕没有我,她也活不到今日。”
顾阙心口一跳,皱眉忙打断她:“颜相,三夫人会不高兴的。”
“我说的是实话,父亲救了我的命,颜家才有今日。三夫人不知那些人的下场。怀章王死了,我将他的骨头做成了骨瓷;湘王父子相残,湘王杀了儿子逃出生天,如今与梁王苟且,与大魏开战,满门被诛。魏国公、如今,该称一声齐王了,他死了不说……”
“颜相,莫要说了。”顾阙害怕了。
颜珞勾唇,“我只是让三夫人知晓,颜家多么幸运。还有恩国公。”
“殿下!”三夫人猛地出声。
恩国公与先帝同岁,是三夫人的亲兄长,也算是颜珞的舅父了。
而颜珞忽略他,是因为三夫人,如今三夫人醒了,自然就该动手了。
当年六位年岁相仿的青年合谋,先帝、怀章王、康乐郡王、颜家三爷、魏国公以及恩国公。
如今就剩下恩国公。他是武将,守着城门,掌京城各处五万兵马。先帝登基后,给他公爵。
三夫人脸色遽变,颜珞继续说道:“您该知晓所有的经过了。”
三夫人疯,女儿死,丈夫被杀,最后压垮一根稻草是颜珞将件大秘密说了出来。
她崩溃,情绪崩不住,疯了。
顾阙扶额,颜相行事,太过刚硬了。
不能委婉吗?
三夫人脸色苍白,浑身轻颤,似要发疯,顾阙忙端起甜牛奶给她喝,“三夫人、颜相不会赶尽杀绝的。”
三夫人一口气喘不过来,顾阙灌了一口牛奶,她疯地一般推开顾阙,指着颜珞怒骂:“你踩着我女儿的性命才活……”
“那是因为你丈夫做错了事情,欺君罔上,论罪,满门该斩。”颜珞冷言,言辞冷厉,一寸不让,“你该明白,我念及你女儿的性命才对颜家罢手,这么多年来我给了颜家多少银子。银子都可筑成一道墙壁,颜秦氏,你莫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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