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药,颜珞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去相府了。
比起她的伤势,顾阙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就不算是伤了。
不对,本来就不算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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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回相府,老夫人并未查出来,她没有再问,只道将三夫人接去相府。
古来只有儿子成亲后,母亲跟着儿子走,未有女儿出嫁后,母亲跟着女儿去婆家的。
于理不合。
老夫人没答应,颜珞将衣襟解开,露出脖子上的伤痕,老夫人震惊,“她竟疯到……”连自己的女儿都打了。
“祖母,我不过是想尽尽孝心罢了。相府寻了一位厉害的大夫,她不愿给旁人诊脉,我想着将母亲接过去由她照顾。昨夜你也知晓,她不知从何处得了剪子,要么伤了自己,要么伤了旁人。”颜珞语气颇轻,人是在颜家出事的,幸好救得及时,可见颜府打理不善,让人钻了空子。
老夫人与管理中馈的大夫人都有责任。
颜珞剖开细说,老夫人的颜面就挂不住了,叹气道:“我对外,就说是将三夫人送到庄子上小住。”
“谢祖母体恤。”颜珞松了口气,寒暄几句后就吩咐人去请三夫人去相府小住。
昨夜闹了大半夜,清晨灌了药,三夫人还没醒,几个婆子合力将她抱上马车。
马车先朝着城门走,饶了一圈,停在相府侧门,唔唔将人背进顾阙住过的院子,隔壁就是孙氏。
安顿好后,颜珞回官衙,孙氏进屋诊脉。
未曾想,自己刚进去,迎面一个杯子,吱吱拉着她朝一侧避开,差点就砸到脑门了。
孙氏拍着胸口直叹气:“哎呦喂,差点就要死了。”
吱吱倒是不怕,伸长脑袋朝屋里看了一眼,就一眼,一把梳子砸了过来。
吱吱蹲了下来,拉着孙氏:“去找二姑娘,叫她穿上袍服,三夫人喜欢顾世子。”
“这是什么馊主意。”孙氏不满,“若是知晓顾阙骗她,又会惹出大乱子。”
“我去找姑娘。”吱吱蹿了出去。
孙氏也不敢进屋了,叫人搬了凳子,吩咐细雨在一边候着。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顾阙就来了,她穿的是裙裳,走到门口,先喊道:“三夫人,我是顾家二姑娘顾阙,特来拜见您。”
说完后,顾阙就跨过门槛,吱吱警惕,做好去拉她回来的准备。
奇怪的是顾阙就这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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