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塞塞进耳朵里,声音小了许多,听澜又取了眼罩给颜相戴上,暖洋洋地晒太阳,舒服多了。
官衙来人求见颜珞,孙氏不好糊弄,直接挡了回去。
晋宁帝派人来请,也是一样。
晋宁帝奇怪,询问一番,道是府里来了一位厉害的大夫,将人都赶出来了。
无奈下,晋宁帝只好微服出宫,自己来找颜相。
她来时,已吃过午饭,颜珞在眼光下睡午觉,孙氏不好阻挡,自己领着细雨躲避了。
颜珞没起身,也没行礼,口头问安。晋宁帝讪讪地,她拿颜珞毫无办法,只好在一侧的圆凳子上坐了下来。
环顾四周,不见顾阙。她还没问,颜珞就开口道:“二姑娘回侯府了。”
晋宁帝微笑,“颜相防着朕吗?”
“陛下,你敢对天发誓对她没有心思吗?”颜珞并非是善人,在家里与婢女打闹,与顾阙说笑,念着孙氏是长辈才一味谦让,但对旁人,可不会嬉笑怒骂。
面对晋宁帝,她的语气异常生硬,不给对方一丝机会。
晋宁帝做皇帝已有半载,颇有积威,本是一帆风顺,可一遇颜珞,她就好似从浮云跌落尘埃,显出原形。
她讪讪道:“颜相,您莫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朕对她一姑娘,并无兴趣。”
颜珞懒得看她,宫里的画像才刚烧了,心思刚歇,现在就敢说没有兴趣。
啧啧啧,真不要脸。
颜珞不愿搭理她,直接要赶客。晋宁帝忙道:“朕有几件事想请教颜相。”
颜珞耐着性子问:“陛下,请说。”
晋宁帝问了,颜珞沉思须臾,一一解惑。
颜珞虽说霸道,才能确实是有的,给予的答案都很让人信服。晋宁帝心中很是信服,再观颜珞,阖眸沉思,眉眼的病气难以遮掩,想来,老天给她七窍玲珑心,也剥夺了她的健康。
有得有失,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晋宁帝满意地走了。
周遭安静下来,颜珞继续睡觉,闭眼睡不着了,将‘天籁之音’取来,听音乐。
听到那句:唇边欲烙一场春日宴后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它,“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顾阙都走了,烙什么春日宴。
颜珞莫名烦躁,将‘天籁之音’又收了起来,唤来春露,“取一本话本子来读。”
春露应声,匆匆去取。
春露识字,曾跟着颜珞上学,不过读起话本子就少了几分感情,中规中矩,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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