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更信日久生情。”颜珞酸溜溜地回一句,感情是控制不住的,就像是林黛玉,明知无结果,偏偏去动心了。
顾阙噗嗤笑了,道:“你比陈大人美,比陈大人聪明,你想想,你的才智无人能比。试问,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上,陈屏能做到吗?”
“咦……”颜珞惊讶,尤其是后面那句‘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上’是盛赞吗?
不,这句话是形容佞臣的。
顾阙不知,大口吃饭,眉眼轻松,精神很饱满,眼里更是对颜珞的喜欢。
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我喜欢你。
顾阙没说,自己对她的感情并非是日久生情,而是怜悯。
但她不能说,太伤人自尊了。
顾阙很饿,顷刻间,狼吞虎咽地将一份饭吃完了,春露递来湿帕子,她擦了擦,问道:“颜相今日忙什么呢?”
颜珞嘴角勾起,有些坏,“白日睡觉,晚上吃了你。”
顾阙吃饱了,精神也很好,与颜珞说起司农寺,里面有许多新物什,古朴。
她道:“过几日,我们办一场曲水流觞的盛宴。”
颜珞没兴趣,眼里只有顾阙,压根不去想曲水流觞的盛宴是什么模样。
她只想做快乐的事情,简单得很,不复杂。
然而顾阙喋喋不休,说完司农寺,说陈屏。
颜珞烦了,堵住她的唇角,拂落圆桌上的物什。
屋里乒乓声起,春露与听澜对视一眼,拦住要进去收拾的小婢女。
耳畔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刚吃完饭,你松开我,去消消食。”
“你再提一句陈屏,我砸了司农寺。”
“那、我不提了,你松开我,背咯得疼。”
“不,我们今夜就在这里。”
“不要,回床上,这里开门就能见到。你说的唯美呢?”
“不要了,要什么唯美,吃了你就够了。”
春露唇角扯了扯,听澜笑了,她悄悄问:“你说,颜相以前可曾这样?”
“没有,我伺候主子许多年了,她可……”春露说不出去了,羞得满面通红。
听澜掩唇低笑。
半夜,屋里安静了,两人进去收拾。
哦豁,姑娘的衣裳就在门口,连内室都没进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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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好眠,孙氏老了,却睡不着,早早地来给颜珞诊脉。
院子里各处都起了,忙忙碌碌,孙氏搬了个凳子坐在廊下,问几日的情况。
听澜打马虎眼,道:“姑娘盯着,您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