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隐藏得好,顾阙看她,又有厚厚的滤镜,自然不会嫌弃她。
顾阙没嫌弃她,她倒嫌弃陈屏。
顾阙要笑死。就像是套娃娃,大娃娃套小娃娃。
吃过饭,陈屏满载而归,蔬菜都是顾家府里种的,和孙氏的药草在一起,孙氏不给顾阙种,顾阙就要拔了棚子。
还有不少种子,陈屏都带走了,顾阙说道:“我给你写了种植方法,你自己看,不会的再来。”
颜珞睨她一眼:还要再来?
陈屏心满意足地走了,顾阙朝她挥挥手,待马车走后,颜珞拉她回家。
“还来再来?”
“你是看她上瘾了吧?”
“你不如搬去司农寺与她同住。”
顾阙被拉得莫名,也不甘示弱道:“我是欣赏她,你别打翻醋坛。”
“你再闹,我晚上收拾你了。”
听澜:“……”
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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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一这日,齐王府送葬。
顾阙起了大早,颜珞要去上朝,没出门就见她起床了,懒人勤快一回,必然是有蹊跷的。
“呦,伤不疼了,去哪里作妖?”颜珞放慢动作,慢悠悠地看着更衣的傻阙。
顾阙道:“我去看热闹。”
颜珞眼皮子颤了颤,心虚道:“今日没什么热闹看,不许出门哦。”
顾阙穿的是袍服,青色的锦袍遮挡住纤细的身子,长发扎成丸子头,随意用发带束好。
顾言又回来了……
颜珞屏退婢女,“你敢穿这身衣裳出门,我就咬死你。”
顾阙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粉面桃花,丝毫不顾及颜珞的话,道:“齐王府送葬,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不许去。”颜珞拧眉,送葬可怕人了,便道:“我不上朝了,我们行鱼水之欢吧。”
对着镜子的顾阙愣住:“……”
颜珞当即脱了朝服,命春露取了常服换上,唤来管事,吩咐:“我今日身子不适。”
管事道:“小的立即去办。”
今日冷,颜珞抱着手炉就坐在榻上,让春露去取账簿,还有府里的管事都唤来禀事。
府里的小事是管事在管,大事由颜珞管。相府也有不少铺子田地,顾阙不管,这些是颜珞的嫁妆,本该是颜珞的,顾阙插手就显得于理不合。
所以,顾阙管自己的田地铺子,颜珞管她的,两人互不干涉。
颜珞不出门了,顾阙被迫换下袍服,干巴巴地看着她:“我们去看送葬,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