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明,精神饱满,另一边的顾阙还没醒,抱着被子,准备睡到日上三竿。
她也确实睡到了日上三竿,吱吱都回来,敲门进来,她打着哈欠,吱吱说道:“大理寺昨日失火,凌大人受伤了。”
顾阙迷惑,也说了一句与颜珞一模一样的话:“关我什么事。”
吱吱说道:“侯爷去凌家看望了。”还有半句没说,颜相今日找不到人折腾了。她听院子里的姐姐说了,昨日颜相去找侯爷下棋,险些将侯爷欺负哭了。
不大厚道。
顾阙没在意,颜相忍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魏国公府了。
她打了哈欠,起来梳洗,吃过早饭,长发随意绑着,穿了一件红色的寝衣,晃晃悠悠地爬回床上看着网上最新出的小说。
姿态随意,眉眼风韵,若是颜珞在,必然会上前咬一口。
顾阙不管外间事,却也知京城乱不了,不到最后,各处依旧很平衡,颜珞搅弄风云,也不会让天下乱了。
顾阙随意,吱吱跟着听澜后面吱吱唔唔,还将颜相劝她的话都说了一遍。
听澜惊讶,“颜相真的这么说?”
吱吱点点头,“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哄哄你。”
冬日的阳光很暖,吱吱咧嘴笑了,树头上斑驳破碎的光落在她的面上,浑身透着稚气。
吱吱肤色偏白,唇角嫣红,唇红齿白也不为过,听澜看着她的傻气样,没好气地笑了,道:“你哄我做甚。”
吱吱笑了,没再胡说,怕再挨板子。
山房里自在,只夫人不大自在。
颜珞找她玩去了。外面催得紧,颜珞不去管,反而悠哉悠哉地找性子不大和善的婆母说话。
只这婆母比公公听话多了,见她来,笑脸相迎,并无昨日不快,反而问她住得可习惯。
一番嘘寒问暖,让颜珞都找不到机会找茬。寒暄片刻后,她问夫人可玩叶子牌。
夫人自然爱玩,平日里几家夫人凑在一起是一定会玩的,就因为她玩,颜珞才问的。
夫人傻眼了,颜相跑来就为了玩叶子牌的?
事情好好像有诈。夫人警觉,没应,推脱今日事情多,颜珞不勉强,说今日陪着夫人说话。
上房本就冷清,她这么一闹,又添了几分诡异。婢女婆子浑身不自在,夫人屁股下面像有针在扎她,一刻都坐不住。
待了一上午,说东说西,整个上房鸦雀无声,几乎无人敢说话。
午时,颜珞回自己的院子吃饭去了,夫人大喘气,自己的上房也不敢待了,匆匆去找顾阙。
“你招惹她了?”夫人心有余悸,看着颜相那张冰冷的脸,心中害怕。
顾阙斜靠着软枕,歪了歪脑袋,故作无辜,“她太闲了,听闻大理寺出事了,她下午就要走了。”
“你可晓得,我现在腿都是软的,你说,她作何捉弄我呢?”
“旁人家尊敬婆母,与婆母说话是孝顺,你可晓得,她就是要了我的命。”
夫人害怕,顾阙噗嗤笑了出来,一笑牵着背上的伤,疼得又不敢笑了,哎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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