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气死了,颜珞还道:“你再生气,我便将你心心念念的羽林卫让于陛下。”
魏国公的人脉广,不仅有吏部,在其他官衙也有自己的人,因他是国舅,依附他的人许多。
他被太后罚闭门思过,许多事情都被旁人接手了,颜珞接手的便是吏部。她先将吏部清洗,转头送给了新帝。
太后气得要死,也明白颜珞要捧新帝与她抗衡。她这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弟弟放了出来。
然而出来了也是一场空忙,肥肉都被人吞进肚子里了,还会吐出来吗?
“国公爷,我可未占你半点便宜,都是陛下,她长大了。”颜珞轻笑。
魏国公傻眼了,未曾见过这么贴心的丞相,将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都给了新帝。
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魏国公无奈,又去内宫找太后商议。
新帝知道后,冷冷地笑了,道:“随他去。”
魏国公如跳梁小丑,上下跳动,新帝不理会他了,自己掌握着权柄才重要。
过了几日,新帝问丞相:“朕想废了皇夫。”
林毕文被禁足,至今没有出来。
颜珞道:“皇夫乃是贫寒出身,您若废了,天下文人对您会很失望。”
林毕文代表的不单单是自己,背后是许多文人。他是寒门子弟鱼跃龙门的榜样,倘若他被废弃,天下人就会以为他无根基,被陛下抛弃了。自以为是的文人少不得唾弃陛下。
二来,他并无过错,不能废。
新帝只好歇了心思,依旧不肯放皇夫出来。
很快就到了除夕,战事稍歇,两军对峙,打了这么久,都很疲惫。
这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新帝大宴群臣,命朝臣可带家眷,在宽敞的琉璃殿内办了除夕宴。
新帝点名要顾阙过去。顾阙不明白,颜珞睨她,醋味酸涩,道:“想见顾言罢了。”
顾阙傻了,“她还没死心呢?”
颜珞大发善心地与她解释,“人与人是不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白月光。且皇夫林毕文目光短浅,与她心思不合,相貌又普通,这么一来,你可晓得,你这个病逝的顾世子就显得高雅,芝兰玉树,立见高低。”
顾阙啐她:“直接说得不到的在骚动不就成了,只不过,我是顾阙。”
“好意思说你是顾阙吗?”颜珞剜她一眼,阴阳怪气道:“顾二姑娘与顾世子可是一模一样,光是看你一眼,便可解相思之苦。”
“那我说病了,不去?”顾阙犯难了。
颜珞却道:“怕什么,难不成你一辈子不见人吗?”
躲了快一年了,也该出去玩。她教顾阙:“京城内有许多好玩的,与那些姑娘们出去玩玩,你文采好,不出几日,必然名满京城。还有小姑娘们在一起,乐事多。出城也可以玩,带上吱吱,不要做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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