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你既然这么闲,不如去前线打仗,那里很忙。一忙,你就没功夫想你的那些伟大理想。”颜珞慢条斯理地扫向他,“你说说你一世家弟子,家族不要了吗?”
为了心中的正义?
笑死,都快灭国了,还要什么正义。
凌昭无颜面对丞相,唯有低头禀道:“若真是太后,下官也要……”
“闭嘴。”颜珞烦不胜烦,小年轻怎地就想不开呢,怎么非要那么做呢。
她哀叹一句,道:“凌昭,食君禄替君办事。”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关张大人何事,他不过是奉了太后的旨意罢了,罪魁祸首尚且逍遥,他为何身首异处。”凌昭愤恨,更不明白面前貌美的女子明明这么温柔,偏偏要做不公的事。
颜珞问他:“你的小厮背着你给你的敌人通风报信,置你于险地中,你还会用吗?凌昭,我来,是想你可以结案,若是不肯,凌家便是下一个霍家。”
凌昭攥着袖口,问丞相:“您为官是为了什么?”
“呀,问起我来了?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凌昭,你看看你头顶的那片天,是不是凌家?你再看看我头顶的那片天,是颜家吗?”颜珞冷笑。
未曾挨打过,便会一味地异想天开。
顶着凌家的天,做着对凌家不利的事情,真是一公正的凌大人。
颜珞站起身,道:“怎么做,你自己想。若非你是顾言的表兄,我今日也不会走一遭。”
走了。
颜珞来得匆匆,一盏茶时间,便走了。
凌昭不解,就只为了顾言吗?
多深的爱意才会让她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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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张家结案,家眷流放,野史又翻过一页。
野史记载皆是朝堂大事,私事几乎没有,比如赵明悟纠缠顾阙一事,野史上一字没有。
顾阙叹气,听澜回来带着赵明悟的意思。
赵明悟思念她,想娶她为平妻。赵家地位高于永乐侯府,赵明悟在羽林卫当差,官阶高,掌着宫门进出,寻常人家都想结亲。
听澜为难:“您给他写了书信。”
顾阙立即明白过来了,是情书,赵明悟捏着她的把柄呢,不嫁名声也毁了。
她没有表态,听澜愁闷,“不如告诉丞相?虽说会生气,但是事情过已经发生 ,气一气就过去了。不然您就得嫁给他。”
顾阙却道:“颜家可知晓这件事?”
颜珞很忙,她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去烦她。
“颜家,对哦,您可以去找颜老夫人……”听澜欲言又止,“这么一来,您的那些事就捅到旁人处了,有点、有点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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