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骂我了,我想着,他们不喜欢红色,我偏要穿红色。”颜珞贴近着顾阙。
帐内红光摇曳,衣裳落地。
顾阙掐着她的腰,问:“为何骂你?”
“因为我好看。”
“今日的事解决了?”
“嗯,杀了,家眷丢进刑部大牢,他认了私下文书的罪。”
“如何就认了?”
“自有我的办法。”
锦帐微晃,守门的人立即将门关了起来,听澜懒懒打了哈欠,催促春露:“你去睡觉。”
今夜是听澜当值。
灯亮了一夜,听澜捂住耳朵,屋里太吵了。
颜珞上朝的时候心情很好,脸色也好,泛着光彩,对下属也是笑脸相迎。
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副枢密使惨死家中,家眷尽数抓入牢内。
皆出自颜相的手笔。
清早见她笑,不少人双腿都发软。朝上不怕死的言官指责颜相枉顾律法,以她的职责不能处决三品以上的大臣。
陆松拿出供词,太后的脸色都绿了,颜珞说道:“臣已命人去追回文书,不知诸位大臣对此事可有了解?”
许多人都不知,调兵是大事,官阶微末的不必参与,重臣应该耳闻,但他们丝毫不知。
颜珞朝着新帝行礼:“陛下可知?”
新帝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这便是不知的意思了。颜珞又问太后,人都已经死了,这个时候只能将责任都推在死人身上,道:“不知。”
事情好办了。刑部定罪,无人敢说话。
光是颜珞夜半杀人一事,文官不耻,武将不敢反抗。
颜珞不在意,本就是臭名昭著,不在意再臭一些。
颜珞笑盈盈,温柔极了。太后敢这么做,必然是有许多人遮掩,这么荒唐的事情哪里是一人两人就可以完成的。
散朝回官衙,颜珞拿出顾阙给的名单抓人,顷刻间,官衙内乱作一团,叫喊声声不绝。
陆松额头冒汗,“您有证据吗?”
颜珞:“没有,他们失职,贬出京城。”
血洗后,到了黄昏,颜珞回家去了。
回家就见到门口有一青年畏畏缩缩,她看向吱吱,吱吱立即去喊。不想她刚一喊,青年就快速跑了。
吱吱去追,半晌又回来了,那人跑得飞快,没捉住。
这人必然不是来找丞相的,多半是为了顾阙。
颜珞啧啧两声,问吱吱:“怎么总是有人盯着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