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来了, 我死了丈夫,她与丈夫恩爱,压我一头呢。”颜珞慢悠悠地开口, 语气阴冷,晋阳胆子大, 竟敢上门挑衅。
顾阙不高兴了,道:“打她的脸。”
颜珞惊讶:“顾二, 你有长进了。”
顾阙道:“她欺负你,我不高兴罢了。”
“这样啊, 打脸不好玩, 打断她的腿才有趣。”颜珞脑海里闪过许多‘打断腿’的办法, 絮絮叨叨与顾阙说道:“你说怎么打断, 棍子打, 刀砍断、还是剑挑断脚筋, 还是推到湖水里?”
顾阙翻了白眼:“这也叫有趣?这叫阴狠。”
话说完,新帝走来,停在颜珞面前,目光却凝在顾阙的身上,拧眉道:“这位是顾二姑娘?”
顾阙稍稍偏了偏身子,对新帝行礼:“臣女顾阙见过陛下。”
“长得可真像啊,若是换上袍服,只怕与顾世子一模一样。”新帝哀叹,眼睛却紧紧凝着,不移分寸。
颜珞偏移半步,遮住顾阙,挺直腰肢,与新帝对视一眼:“陛下疯魔了不成。这是顾家二姑娘,躺在棺材里的才是顾世子,您该分清楚。”
颜珞气势迫人,新帝大大不如,顷刻间,两人便见高下。
侯府白幡飘动,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唯独颜珞长身玉立,新帝拿她没有办法,索性抬脚进灵堂。
颜珞跟着进去,永乐侯叫人抬他进屋,颜珞止步,道:“侯爷。”
丞相在,新帝不敢放肆。
永乐侯他朝她感激地笑了。
颜珞进灵堂,皇夫才徐徐走近,一眼就见到了门旁穿着孝衣的二姑娘。
一眼见过,便觉惊人。
他没敢停下,迅速进去了,顾阙才抬首看向那个男人,都很讨厌。
女帝站在灵位前,心中沉沉,觉得有些奇怪,顾阙与顾世子太像了。
她走到棺材前想看一眼,颜珞道:“陛下想开棺吗?”
现在还没有钉棺,一般都是在出殡这日选人钉棺,按照规矩顾言的棺木是由清至来钉。固定盖子的钉子,都是木头做的,七颗钉,第一颗钉由长子来钉,最后一颗交由长孙。
然而顾言是没有孙子的,自然再议。
新帝想要看棺,也是可以的。但颜珞不会准许。
她说了,便是拒绝,新帝识趣,不会再开口,而是驻足看了许久。
神色苍凉。
皇夫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颜珞也说道:“陛下该回宫了。”
新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收敛神色,颔首:“回宫。”
出了灵堂,她与永乐侯说了几句勉励的话,领着宫娥内侍走了。
顾阙觉得不对劲,问颜珞:“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