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舍不得,“可以炸其他地方。”
颜珞问她:“炸哪里?”
冷面想了想,先帝的陵寝炸了,骨头做成杯子送给了女帝,太后还活着呢,好像没什么可炸了。
她想了想,“那就炸琉璃殿。”
颜珞摆手,“不炸了,你让无情回通州,还有,江南处该动手了。”
冷面笑了,立即道:“属下去江南了,您多保重。”
“我好得很,你自己去玩,若遇到好玩的记得给我送来。”颜珞嘱咐一句。
冷面不舍,想说依恋的话,颜珞摆摆手,“赶紧走吧,让我歇息两日。”
“丞相,属下去了。”冷面悄悄离开。
颜珞坐直身子,翻开公文,脑海里涌现顾阙那双笑吟吟的眼睛,抿了抿唇角,怎么就突然想她了。
祸害,真是个祸害。
颜珞拿出宝贝把玩,一点开就露出页面,是祸害睡着的样子。
那夜半夜回来,祸害睡着了,她偷偷拍了一张。
看了一眼,她将宝贝关上,处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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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子嗣散布在各地,为了能让他们回来送霍老最后一程,霍家停灵不发丧。
霍老的死讯被南平军的事盖了过去,太后病了两日,挣扎从床上爬起来,召集大臣讨伐逆党。
二月下旬,霍家发丧,江南传来不好的消息,江南一处米仓炸了,数万担粮食被百姓哄抢一空。
江南是课税重地,鱼米之乡,惯来富庶,这处米仓里的粮食是要送往京城的,如今,彻底没了。
不仅米仓炸了,朝廷盐船也被凿沉了。
三月初,封地靠着江南的梁王反了,梁王是先帝的叔父,也就是女帝的堂祖父,打着为文帝雪恨的旗帜。
一纸檄文,控制先帝弑兄躲位,指着当今的皇帝皇位不正,暗杀霍老等多名忠臣。
消息传到京城,已是三月中了,顾阙好奇,问孙氏。孙氏在宫里待过,与顾阙话起了家常。
梁王是先帝与文帝的叔父,是个庶出的,几人年岁相仿,小时候玩得好,后来就藩就分开了。
梁王与文帝感情亲厚,多年前文帝驾崩,他想回京吊孝,但被先帝拒绝了。
如今,就反了。
顾阙感叹:“他的胆子可真大,如果是我,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氏躺在椅子上,笑着望着天上的云层,感叹道:“如果不反,他就是快活的王爷,何苦呢。”
“阿婆,我敬佩他。”顾阙心里涌现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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