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看了一眼灵堂内的棺木,轻轻嗤笑,霍成儒还未回来,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日才回。
吃过晚饭,顾阙才回来。
颜珞刚喝过药,精神好了不少,躺在床上看公文,春露识字,她念,颜珞听着。
顾阙没敢进去打扰,退出去,孙氏在配屋看医书,她去询问。
孙氏看她一眼:“盯着她喝药。”
顾阙心头一计,“您将她的病症写出来,我找人去看看。”
“你不信我这个老婆子?”孙氏不高兴了,自己操心这么久,到头来,还没捞到好处。
顾阙忙解释:“我有个番商大夫,他懂得多,我想去试试,您莫要多想啊。”
孙氏心里不乐意,动作上没耽搁,默默提笔写了。她对颜珞的症状最了解,体寒,体质差,受不得风,不敢感染风寒,好好护着也成。偏偏,她是劳碌命,休息不了。
“她的病还是要休息,心里高兴。”
“我知晓,她是心病。”顾阙明白阿婆的话,好在颜相很乐观,心态好。
孙氏写了下半个时辰,四五页纸,落笔时舒了口气,道:“但愿你那个朋友有办法。”
孙氏傲气,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到了今日的地步,她撇下傲骨,将希望寄托在不知名的人身上了。
顾阙将纸收下,趁着颜珞在忙,自己忙去找大文人。
顾阙:帮我忙,我这里有个病人,这里有诊疗记录,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
大文人:你开什么玩笑,自己不能去?
顾阙:去不了,你若办成了,酬劳便是那枚古玉。
大文人:说到做到?
顾阙:一言九鼎。
大文人:记录发来。
顾阙丢到店里,又问他:关于那本野史,我想问问,那位颜相是不是公主?
大文人:公主?没写啊,我不知道,难不成还有隐藏内容?
顾阙纳闷,自己想了会儿,难不成写野史的人不知道颜相的身份吗?
顾阙:书上可写了琼琚公主?
大文人:写了,病死了,你等我几日,我去翻译完,最近别找我,我要崩溃了。
下线了。
顾阙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原来书上也没有记录完整内容,还需自己去探索。书讲了前情后果,具体什么内容,也非书上就能写完的,且人的情绪,哪里是书可以写出来的。
这么一想,顾阙对那本野史不抱希望了。
恰好,春露出来了,她过去询问。
春露说道:“丞相睡下了。”
顾阙知晓,悄悄进屋,隐隐看到床榻上的女子,不敢靠近,只敢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