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赵诠道。
“我猜也是他送给阿爹的,那场大火是谁指使你的?”颜珞语气轻松极了,就像是在听简单的家常事。
赵诠看不见,只能通过声音辨别颜珞所在的方向,“火不是我放的。”
颜珞挑眉:“谁?”
“谁与娘娘要好?”赵诠道。
“是吗?”她想起一物,低头看着自己的香囊,徐徐拿出了宝贝。
接着开机,打开相机,录视频,对着赵诠的脸,有些不清楚,她唤狱卒:“点灯。”
片刻后,牢房内亮如白昼。
颜珞喊来吱吱,将宝贝放在她的手中,“不许晃,托好了。”
吱吱看看自己手中的宝贝,又看看赵诠,竟然一模一样,好神奇哦。
颜珞坐回去,继续问赵诠:“那名宫女的家人呢?”
“她是扬州瘦马,无父无母。不过,入宫前,她是由太后调.教。 ”
颜珞问她:“教她什么?”
赵诠蓬头垢面,一双眼睛深陷,闻言后笑了笑,“教她怎么样模仿皇后娘娘,殿下未曾见过那人,怕是不知那人与皇后长得有八分相似。”
颜珞凝眸,“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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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回家,家里没人,孙氏来给琼琚诊脉,一切都好,又要给顾阙诊。
顾阙推拒,“阿婆辛苦了,您回去休息。”
孙氏一眼就戳破她的心思,“颜相的身子好了许多,你就日日看着?”
“您说的是,我明白、我都明白。”顾阙朝听澜眨了眨眼。
听澜立即上前扶着孙氏,亲切地喊着阿婆:“我这几日身子不适,那个迟了几日,您看看。”
孙氏一听,也不理顾阙了,拉着听澜就走:“这是大事,我瞧瞧去。”
顾阙逃过一劫,微微松了口气,灌了两口冷水,这才觉得舒服。
冬日里天色黑得早,夏日里天还没黑,颜珞就回来了。如今天黑,颜珞也回不来。
顾阙等了很久,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她都快睡着了,依旧不见人影。
门房小厮去找了,说是不在宫里,也不在署衙。
直到亥时,小厮回来几波,不见人。
顾阙心里敲鼓,今日休沐,怎地去了不回来。
夜色深深,各房的灯火都亮了,顾阙将手中的小说翻得书页都烂了,心中有些烦躁,不住地抬头看向外面。
听澜在剪灯芯,见状,问道:“您很担心颜相吗?”
顾阙被问得发怔,“不该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