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没说话了,领着她去庄子里,管事们在庄子里指挥,见到世子来了都是喜笑颜开。
顾阙询问收成,不问还好,一问都笑得不行,比预期的好了太多。
两人庄子里吃了顿午饭就回去了。
回到府上不久,就有人上门询问水稻品种,各家都有水田,也知晓顾世子今年用了新品种获得大丰收。
可惜来了都被打发出去,顾阙多了心眼,不愿相告。
颜珞笑话她:“吃一堑长一智,也是不错。”
顾阙憨笑,趁着她高兴,装作随口问起朝堂事。
颜珞在坐榻上坐下,听澜端来点心热茶,带着一众婢女都退了出去。
颜珞先说道:“康乐郡王接管了羽林卫的兵力,如今,该称湘王了。他是庶子,哥哥们都死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难陛下,太后与陛下不和,几乎水火不容。”
顾阙问:“母女为何不和?”
“普通人家家主死了,没有儿子,嫡女继位,但是夫人有野心,想要操控女儿,女儿如何会听呢,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与母亲意见相左,母亲觉得我养大你,你就该听我的,女儿呢,她认为父亲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我,我便是家主,就该自己做主。”
颜珞用最浅显的道理来解释,顾阙一听就懂了,太后心思不正,想要臣民皆臣服于她。
颜珞又说道:“小家主不听话,可她还有许多妹妹,甚至与老家主一脉所出的弟弟们的儿子。”
这就是女帝杀长姐的缘由。不仅杀长姐,十二公主也死了,听闻是发烧,无人救治,病死了。
看似富贵的命,金枝玉叶,却连普通人的自由都没有。
顾阙轻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想起唐中宗李显的皇后韦后也是想着称帝的。
“太后有魏国公、湘王帮扶,陛下年岁小,屡屡犯错,这才让他们有机可乘。朝堂上看似各处制衡,可人人心怀鬼胎,好比是太后,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想废了。你还想入朝吗?”颜珞道。
顾阙咽了咽口水,脸色发白。颜珞轻叹:“大魏经过百余年,皇家亲情淡,并非祥兆。”
顾阙沉默,想起大明朝,打天下的几代皇帝尚且有几分亲情,往后,就真的是帝王无情了。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继续说话。
接下来几天,顾阙依旧每日往庄子里跑,太阳大,晒了几日,整个人黑了一圈。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黑了以后,买了防晒喷雾,对着自己一通喷。
水稻全部收上来都快十月了,比起往年,翻了近乎三倍,顾阙开始想着明年的草莓了。草莓最好的种植时期是九月,眼下,晚了一个月,动作就要快了。
接下来,顾阙又是忙得不见人,就连丞相都比她清闲,丞相还有休沐日,她连个休息的日子都没有。
颜珞独守空闺多日,终于在十一月休沐的时候将人逮了回来。
顾阙瘦了一圈,脸上捏着都没有肉感,颜珞有些心疼,但没有表现出来,直接说道:“我今晚若是独守闺房,你明日就跪算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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