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单上好些东西呢,不多要些,小顾世子还是会闷闷不乐的。
“我不想去。”顾阙皱眉,“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回去咬狗吗?”
颜珞道:“但是可以打断狗腿啊,看着狗在地上哭,没办法蹦跶啊。你就不想看看吗?”
“颜相,你好幼稚啊。”顾阙发笑,眼睛亮闪闪的。
颜珞笑话她:“不算幼稚,既然教训了就要教训到底,不然还会有下回。”
若不是牵连顾阙,现在的赵立文就是一具尸体了,这样的教训是最好的。
再说,去看热闹不好吗?
吃过饭,车夫将马车赶到魏国公府,颜珞将清单复又看了一眼,让人去敲门。
颜珞的名声不大好,知晓她手段,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但,还是有些不长眼的。
赵立文的那句话不仅侮辱了顾世子,也将颜珞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这口气,还没出完呢。
颜珞见顾阙不动身,便道:“你忘了夫妻一体?”
顾阙翻了白眼,“你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夫妻一体呢?”
话刚说完,车外响起了国公府管事的声音,“颜相,国公爷在等着您。”
“看,这就是自觉。”颜珞轻蔑道。
顾阙不情不愿地跟着顾阙下马车,不忘说道:“我感觉仗着你……”
“你的意思是仗势欺人?”颜珞眸色凝住,“京城内,谁又不是仗势欺人呢?赵立文仗的是他老子的权势,你呢?烂好人一个,人人都在攀比,你为何要突出呢?”
“做高人?那你还做什么生意呢?顾世子,这回你若让了,他日还是会有人欺负你。”
顾阙沉默,乖巧地点点头,杀鸡儆猴的道理,她也懂。
不过,走在国公府内,细细回想整件事,却让她有些微妙的异样感。
她又说不清。
走到待客的花厅,魏国公爷坐在厅内品茶,颜珞冷笑,“国公爷果真有闲情雅致。”
“丞相今日也是辛苦了。”魏国公将茶盏放下,也不开口让婢女奉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颜珞,“颜相打了人还觉得不够?”
“你该知晓我是女流,擅长针线,本想着将那张嘴慢慢地、慢慢地缝起来,左右一想,国公爷长子刚被打断了腿,若是次子成了哑巴,您得多伤心。故而,我才打了几十板子。但是公事公办,您府上的小厮将店铺毁了,该赔些银子的。”
颜珞将清单递给魏国公,“粗粗一算,五千两银子。”
顾阙蓦地抬首,不是说好一千两呢,进府就翻了五倍吗?
“颜相这是狮子大开口!”魏国公拍桌站起来,怒视着眼前嚣张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