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十六岁就做了父亲,顾阙咋舌。
赵立文走来,径直走向顾阙:“你便是那位吃软饭的顾世子?”
嘴巴太毒。顾阙心里恼怒,又觉得羞耻,想起颜珞的话不能叫旁人知晓自己的情绪,要稳住。她回道:“你便是那位指使下人强卖强卖不成砸人店铺的魏国公世子?”
赵立文羞恼,他比顾阙高了不少,站在一起,顾阙明显不站优势。所以,顾阙很识趣地坐了下来,“想必世子不愿说道理,不如去衙门里说吧。”
“顾言,休要猖獗,莫要以为娶了颜相就高人一等,我魏国公府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压死你永乐侯府。”赵立文不屑,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椅子。
很快,有一小厮上前,跪在他的身后,双手撑地,他顺势便坐了上去。
顾阙眼皮子跳了两下,尼玛,和这种人说不出道理。她也不想讲道理了,站起身道:“去衙门。”
魏国公府的人从暗处出来拦住她的路,衙门的人也不敢上前。赵立文懒散道:“顾世子这么容易就想走,不该道歉吗?”
顾阙怒了,深吸两个呼吸,回身道:“我不走,去衙门说道理,你这般拦住我,是理屈了吗?”
“顾世子多管闲事怕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你,也想替人出头,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赵立文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态度嚣张。
言辞侮辱,顾阙登时就脸红了,赵立文嘲讽,“顾世子,是不是在床上有了自信,下了床就觉得自己是最强的男人了?”
“你……”顾阙气得发颤,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她对赵立文不了解,只知他是魏国公世子,其他一概不知。
眼见着对方猖狂,顾阙却跟着冷静下来,扫他一眼,道:“我强不强,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偷窥不成?”
赵立文一噎,顾阙迅速说道:“你是嫉妒我了吗?可惜,颜相是我的,你只能干看着。赵世子,你若你今日敢对我动手,明日,你还敢出门吗?”
“吃软饭……”
“吃软饭又如何,你能吃得到吗?赵立文,今日一事,我是不会罢休,衙门不成,我去刑部,刑部不成,我去敲登闻鼓。你不怕丢人,我这个帮忙的又怕什么呢。”
赵立文被震慑到了,半晌没有说话。
“世子。”吱吱从人群里冒了出来,嬉笑地走到顾阙面前,余光扫了一眼对方,目露兴奋道:“打架吗?来啊,我可以一打十的。”
“不必,去刑部,请赵世子一起,另外,将魏国公也请去,我不想和不懂事的孩子说话。”顾阙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去看赵立文,问掌柜:“可曾算好了?”
掌柜将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顾阙,“都在这里。”
顾阙接过看了一眼,道:“柜台也坏了,这是上好的檀木,一并写上。”
掌柜只好加上。赵立文退后两步,示意小厮上前,吱吱握着配剑站在顾阙面前,“世子,我打赢了,有大白兔奶糖吃吗?”
“不对,是雪糕,师父说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