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要忙,颜珞寒暄几句,吩咐车夫启程。赵明悟忽而开口:“世子,我有几句话想同您说。”
又来了,顾阙头疼,她看向颜珞,努努嘴巴:帮我拒绝。
颜珞轻笑,“好,我将顾世子借给赵大人片刻。”
这这这这这……真是小作精!顾阙郁闷地下车了,同赵明悟走到一侧无人地。
赵明悟丛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二姑娘曾经赠予我的,前几日寻到了,想着遇见世子就还给二姑娘。”
她二人竟私相授受了。顾阙大惊,忙接过玉佩,道:“此事不可声张。”
赵明悟有些不舍,待看到世子明丽的眼眸后想起上回见到二姑娘。那回见面二姑娘身子尚好,给了她玉佩,请求他再等两年,未曾想,没过些日子就听到她病重要去的消息了。
二姑娘若康健,定比世子还要貌美!
拿走玉佩后,顾阙匆匆上车了。
她要郁闷死了,天天背锅,给哥哥背锅就算了,还要给妹妹背锅,都说古代大家女子矜持端庄,玉佩都送出去,还端什么庄呢。
上车后,颜珞问她:“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了些闲话,问侯爷身子可好,又问妹妹身子如何了。”顾阙不想说话了,有些累,更多的是郁闷。
她不喜欢这个身子,也不喜欢原主顾阙,更不喜欢顾言。
尤其是顾言,让人烦透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走了之。然而没有路引和身份,自己是连京城都出不去的。
现代大可离家出走,可在这里,太难了,尤其是不知外间天地,自己就像瞎子,出去就是送死。
她有些烦,但没有表现出来。
颜珞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道:“你郁闷的时候挺有趣的。”
顾阙道:“我没有郁闷。”
“你有,哪怕你极力掩饰,可一双眉梢是骗不了人的,你还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颜珞说道,以指尖为画笔点了点她的双眉,指尖顿在眉梢处,描绘着扬眉的姿态。
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太真,未历风霜,不知人心险恶。
“且你的脊背微微弯曲,两者联系在一起,你便是郁闷了。”
顾阙看了她一眼:“你是心里学家吗?”
“心理学家是什么?”颜珞不懂,但她没有停顿,而是主动解释道:“站在何地都要学会察言观色,不用盯着看,看一眼,记住形态,搁在心里去想。像你这般,表露得太明显了。若是可以,你也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绪,笑一笑,也会不错的。”
“我、我笑不出来。”顾阙为难,“但是我可以学的。”
颜珞笑了,少女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认真极了,面对听话的学生,谁会拒绝呢。
这个话题结束了,颜珞随口提起方才的事情:“赵明悟与凌昭查的不是采花大盗,是逆贼。”
顾阙打起精神听着,颜珞说道:“先帝有十二女,长女为安平公主,年过三十,前几日被陛下赐死了,驸马自缢,但是她一双儿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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