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点头,“嗯。”她知晓男女有别,在这里,她连那些庶妹都不会多看一眼,而陛下却盯着她。
着实不妥。而且听闻颜相是陛下伴读,算作是陛下朋友。陛下这么盯着自己朋友的丈夫,合适吗?
她也有些不高兴,但她没有将自己想的说出来,毕竟这里不是人人平等。
颜珞也愣住了,她知晓顾阙长得好看,但陛下也该避嫌的。
她与顾阙说道:“别担心,午后入宫我说说她去,盯着我的夫君看算怎回事。”
顾阙傻眼了,那句‘我的夫君’从颜相口中说出来还有几分甜蜜。
颜珞要起来了,婢女进来伺候她更衣,顾阙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脸颊有些烫,出门叫风一吹,整个人飘飘然。
她微微垂着头,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听澜凑过来,“世子,您笑什么呢?”
“声音小点。”顾阙恨不得捂上听澜的嘴巴,但自己是个‘男儿’,该与女子保持距离,更不能动手。
听澜笑了,“您进去再出来就笑了,颜相与您说了趣事?”
“她说……”顾阙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朝着听澜神秘笑了,“不告诉你。”
听澜瞪大眼睛:“您、您不厚道。”
“我刚刚吩咐厨房熬了些莲子粥,你去看看好了没有,丞相饿了。”顾阙自己乐,不想分享,打发听澜赶紧走。
颜珞吃了粥就走了,顾阙送她出府,一前一后,她看着颜珞走路的姿态,娉婷婀娜,脊背纤细,却有不折不倒。
她看了许久,直到冷面扶着颜珞登上马车。
颜珞离开了,顾阙一人留在府上,她回到书房继续鼓捣自己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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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请假并非是一回两回,冬日风大,她也会发烧,退烧后就会入宫。
这回也不例外,她进入议政殿,却见太后坐在陛下的龙椅上,而陛下在一边干站着。
内侍引着她进去。
太后倚靠着龙椅,眄视着颜珞,还对她笑了笑,“丞相身子好了?”
颜珞站稳脚步,瞧了一眼太后。太后的笑有些僵硬,细看还有些吓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回太后,臣身子好多了。”
“你来得正好,赵延的事情该怎么处置?”太后面对颜珞,态度没有方才强硬了。
颜珞悄悄看向女帝,女帝立即说道:“颜相昨夜夜审,怕是没有看到证词,朕都看了,写的都是差不多,为了一块地皮大打出手的。十几人在场,都不承认自己打了赵延,朕觉得是赵延自己体弱,指不定自己摔断腿,现在有来诬陷旁人。十几人分开审问,证词一般无二,不是赵延自己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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