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退下后,女帝看向冰川琉璃杯,又看了看两坛酒,“你这小夫婿真是有情趣,朕能尝尝吗?”
颜珞将杯子放下:“不能。”
女帝:“……”何时就变得这么小气了。
冷面迅速打扫‘战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杯子红酒香槟都撤了下去,留下一张干净不染尘埃的书案。
女帝负着手哀叹,喝不到酒,还是有些馋的,她便拉着颜相商议:“朕拿番国进贡的葡萄酒与你换,朕记得你最喜欢的。”
“这是夫君送臣的,陛下不该夺人之爱。”颜珞直接拒绝,不留丝毫余地。
女帝干瞪眼,呆住了,不就一坛果酒,怎么还护上了。
她要不到,只好作罢,心里痒痒地,在颜珞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说道:“庆安郡主死了,太后不大高兴,非要朕立他侄儿做皇夫。”
太后的娘家是魏国公赵家,世子赵延今年及冠,与女帝年岁相仿,故而,他是皇夫呼声最高的。
“那就动手,打残了。”颜珞淡笑,笑意温软,如沐浴在春阳下,舒服极了。
女帝愣住了,话风突然就变了,她没有颜珞的果决,犹豫须臾,担忧道:“查出来该如何交代。”
“查出来又怎么样,残了还能给他接回去吗?”颜珞漫不经心地凝着女帝,“这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像是庆安郡主,她死了就死了,还能复活吗?这本不是朝堂中的官位,说撤就能撤的。”
人死了、残了,就不会再有人提起。
不仅省心,也断了魏国公一臂,对女帝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区区一国公府的嫡子,死了还会影响陛下的帝位吗?”颜珞说道。
女帝眼睫轻颤,她动心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揣摩了会儿,生硬地点点头,“好。”
“好,臣立即让人去办。”颜珞应声。
她说去办,女帝松了口气,道:“我留下用晚膳,成不?”
留下蹭顿饭,也能顺势喝些好酒。
颜珞掀了掀眼皮,看着她:“臣还有事,不留陛下了。”
女帝再次被拒绝,甚至被赶出了顾宅。
冷面出府了,颜珞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后去新房找顾阙。
顾阙在画图,在淘宝店里找了一装修队,蹭了一张图,但是现代与古代差距太多了,还是要做些改动。
涂涂画画最费眼睛,她揉了揉眼睛,面前出现一位貌美的女子。
登时间,她笑了,高兴道:“颜相,你来了。”
“世子在画图吗?”颜珞看向桌面上的图纸,不同于她见过的图纸,又是很特殊。她多看了一眼,顾阙将图纸折叠好,收起起来了。
她不看了。
顾阙收拾好,“听澜说来了贵客,是陛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