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希望魏孺能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帮忙分担些。
魏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毕恭毕敬道:“臣会协助娘娘,只是上面的朱批,还需娘娘亲手书写。”
也就是说就算帮忙,只负责出主意,动笔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他。
一想到今后都要面临这样的日子,贺子凡越发坚定要离开皇宫的心。
作为一个小人物,他真承担不了这么巨大的责任。
今天的奏折已经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最重要的已经被顾潇带走,剩下的就是魏孺和他可以自行处理的部分。
一些比较重要奏疏的由魏孺过目,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则被放到了他面前。而他只需在每本奏疏上写‘阅’或‘否’即可。
幸而之前他曾经跟魏孺学过练字,后来哪怕魏孺不在教导他,也每日坚持练十张大字。
经过半年多的磨炼,字迹说不上多好看但最起码可以见人。
虽说是只动手不动脑,但面对一摞摞的奏疏,贺子凡这一坐就是一上午。
等到了午时,觉察到腹中饥饿,放下手中的朱笔,轻轻揉了揉泛酸的手腕。
抬眼扫去,发现堆积的奏疏只少了三分之一。
那怕心里泪流成河,面上却是木着一张脸、不显分毫。
留魏孺用过午膳后,魏孺提议中间休息一个时辰。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太过劳累的话,注意力会下降,所以适当的休息很有必要。
贺子凡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提议的,只要能休息他就高兴。
清晨为了送顾潇,他起的要比往常早。
尤其吃过午饭后,加上御书房地龙烧的暖,困倦感很快涌上来。
躺在偏殿的软塌上,贺子凡慢慢陷入熟睡。
魏孺则继续翻看奏疏,开始在旁边的宣纸上书写着什么。
时间一晃而逝,算算时间,魏孺直接命宫人去喊皇后娘娘起身继续批阅奏折。
等贺子凡收拾妥帖出来后,魏孺起身准备告退。
贺子凡一愣,不明所以道:“老师若是走了,这些奏疏该怎么办?”
魏孺垂首回道:“除了那些奏疏外,臣看的那些奏疏里每一本都注明了意见和建议,娘娘只需照上面誊写便是。至于那些问安的奏疏,若实在批阅不了,娘娘可先放置一旁待明日批阅,今日只需将分出来的这些誊写完即可。”
“老师可是有事去办?”不然他实在想不出魏孺为何要离开,看天色也不算晚,难道古代官员下班都这么早的吗?
许是知道贺子凡不安,魏孺耐着性子解释道:“除了这些奏疏外,臣还有其他公务亟需处理。如今臣任职刑部,手底下还有很多案子等着臣去处理。所以,还请娘娘容许臣先行告退...”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缘由,贺子凡瞬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