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之没动,站在轿子旁边的猕狠飞身扑过来,接了这一招,却被逼得连退几步,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来。
墨渊收了刀,墨眸半眯,冷声道∶quot;阁下是不敢见人吗?所以才躲在轿子不出来?quot;
沈倦之又低低地笑了一声,quot;还挺嚣张。我活了这么多年,敢这样对我说话的,已经没几个了。quot;他说完,伸出一只手,将轿前的纱幔拔了开来。
那只手就好像手艺最好的玉雕师雕出来的一样,皮肤莹白,骨节分明,上面不见一丝瑕疵,指甲修得圆润,泛着健康的粉。
好看到惊心动魄。
段琅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只凭一只手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但沈倦之做到了。沈倦之将纱幔揭开后,弯着腰,慢腾腾地走出来,一又不笑也含情的桃花眼看向墨渊。quot;我出来了,你倒想拿我怎样?quot;
段琅看着沈倦之那张俊美到几乎可以称得上妖异的脸,脑子里面一阵轰轰响,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是他?原主的大师兄玄鸣?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转身一变,成了魔界的上一任的魔王?沈倦之感受到段琅紧盯不放的视线,疑惑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抬起头,待看见段琅后,眸色有一瞬间的闪动。
quot;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小师弟啊。百年不见,师弟可还好?quot;段琅嗓子发干,整个人都有点发木,quot;师兄,真是你?quot;
沈倦之一侧的唇角慢慢勾起,quot;原来我手下的狗说的是你。你可是我的师弟,他这样对你,就不好了。
段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倦之。
沈倦之冲着段琅一笑,脚步一转,慢悠悠地走到擞狠面前,开口道∶quot;你也真是的,打架也就算了,么还打到我小师弟头上,这可不太好。
明明沈倦之的语气挺好的,猕狠却扑通一声发跪下来,满面惊恐,开始疯狂求饶。quot;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quot;
沈倦之将手搭在擞狠脑袋上,笑吟吟地道∶quot;你看你,害怕什么呀,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quot;玻狠大喜,quot;谢谢尊上,谢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褪去,一双猩红的血目死不瞑目地瞪着沈倦之。
沈倦之慢条斯理收回插/进擞狠脑袋里的手,放到唇边,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继续慢悠悠道∶quot;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把你杀了呀。quot;
段琅恶心得想吐,惊恐地朝墨渊身边移了移。
这他妈的是个死病娇吧,而且是个比墨渊还暴戾的病娇,跟这种人沾上边,能落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