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的能耐可真大,区区一只鬼面蛛就能把你吓到腿软。”
身体猛然悬空,让段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搂住墨渊的脖子,嘟囔道:“我只是元婴,鬼面蛛可是九
阶。”
妖兽九阶相当于人类修士的出窍期,强悍一点的,甚至能打过渡劫期。他区区一个元婴,对上鬼面蛛,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他能撑了一会,都算是非常强大了。
至于腿软,那根本不是被吓的,而是被绑久后,血液不畅造成的。
墨渊瞥了段琅一眼,眸底含着冷光。
在他记忆中,段琅可不是这样一个人,而是那种明知道危险,却依旧会不死不休坚持下去的人。
眼前的人除了一张脸,和记忆中的段琅完全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如果当初他遇到的是眼前这个人,也许就不会被丟下魔物深渊,毕竟这人这么心软,他求一求,肯定愿意放过他。
他真是魔怔了。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不是段琅,他明明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也能指挥动星凌剑,夺舍可不会这样。
夜晚的北邙山很凉,被风一吹,段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顿时脸颊微烫,佯咳一声,“师弟......可
以放我下来了。”
墨渊收回思绪,直接将段琅扔到地上。
段琅虽然习惯了墨渊的喜怒无情,但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粗鲁弄得一愣。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乱发脾气了?简直比更年期的中年妇女还善变。
墨渊见段琅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他,漂亮的凤眸里带着不自知地委屈,胸口顿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
他背过身,冷冰冰地道:“是你自己要下来的。”
言下之意不能怪他。
段琅:“……”
他一阵无语,从储物袋里翻出一身新的衣服穿好,又把星凌剑召回来,收进储物袋。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天色已晚,再赶路已经不适合,两人便决定就地休息,等天亮再赶路。
期间,墨渊又给发了一次苏媚传讯符。
段琅吃了药,正在打坐恢复,睁开眼时,见墨渊紧紧皱着眉,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苏媚还没有回讯息?”
墨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苏媚是墨渊的下属,接二连三地接到他的讯息,不可能不回复,除非她出了事,或者被困住,无论哪种可能,都代表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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