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见段琅不走,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师兄需要我帮你看脑子吗?”
这就是在变相地否认这里不是幻境。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幻境。庄周梦蝶,你怎么分得清自己是庄周,还是那只蝴
墨渊不屑理他,脚步一抬,直接走了。
段琅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把软榻收起来,裹着被子跟了上来。
没办法,这儿的天太冷了,跟大夏天还飘雪的大东北差不多,冷的时候温度能达到零下四十度。
而他.....只穿了薄衣两件。
这该死的修仙世界,自忖有灵气护体,连羽绒服都没有发明。
他见墨渊似乎也冷,嘴唇都泛了白,秉着同伙相照应的情谊,好心问道:“师弟,要被子吗?我这还有一床。”
墨渊看了一眼裹着被子,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显得傻乎乎的段琅,满头黑线,“滚开。”
段琅:“......”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冻死你活该!
他越过墨渊,正打算和他分道扬镰,脚下却突然感到一股震动。
那震动很细微,就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路过时,不小心发出的动静。
可是他们走了这么多天,这里别说有动物,连一只虫子也没有见到,怎么会有动物路过?
那震动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紧接着,两人脚下的土地剧烈晃动起来,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目
光所及之处,有巨大的雪浪朝他们涌了过来。
段琅和墨渊惊骇地对视了一眼,几乎想也不想,抛出飞行法器就往空中飞。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色的涛天巨浪恶狠狠地拍下来,将两人狠狠掘到了地上,原本平整的地面裂出一道巨大的缝隙。
段琅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猛地往下坠去。坠落之前,他下意识地抓住墨渊的手,然后用被子包住两人。
还好他还有一床被子,就算摔下去,也有东西垫垫底。
不知过了多久,段琅终于醒了过来,身上没有一处不疼,胸口更是被如同被巨石砸过般,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胸前压着一颗小小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形状优美的唇瓣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艰难地伸出手,推了推,“喂,醒醒。”
脑袋的主人慢慢睁开眼,幽深的眸瞳是一片迷茫。
段琅赶紧道:“你快下去,我要被你压死了。”
墨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低头看了段琅一眼,从他的胸口下来,坐到了一旁的地上,声音沙哑,“这是哪?”
段琅疼得直抽气,“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