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是我很丑吗?你连眼睛都闭起来了。”宁耀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你的剑柄又硌到我了,可不可以妓收起来呀。”
宁耀不知道,郁澧的长剑,早就在他第一次说时,被郁澧放进了储物戒指。
白色长袍从空中披下,披在了宁耀的身上,将他盖得严严实实,遮挡住那一片春色。
“起来。”郁澧的声音很沉。
宁耀没起,他疑惑地摸了摸肩上的衣袍:“我还在水里呢,为什么要给我披衣服?”
这样衣服都湿了,等到他从这个浴池里出来,还得重新再换。
宁耀没有等到郁澧的回答,郁澧直接站起身,回到了岸上。
他身上的黑袍尽数湿透,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湿漉漉的水印,可郁澧却没有用灵力将衣袍上的水分蒸发,就这样任凭衣袍湿透,大步的往外走。
郁澧从来都游刃有余,这还是宁耀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匆忙的步伐。
宁耀看着郁澧走了几步,终于反应过来,焦急道:“等等,你不管我了吗?”
郁澧的脚步不停。
这个浴池离卧室并不算远,毕竟都在同一个院子里。而且这里还是凤族领地,再不长眼的妖也不敢到这里来捣乱,十分安全。
明明已经从温泉水中离开,那一股血液当中的热却挥之不去。呼吸之间喷洒的气息都要比往常灼热上许多,叫嚣着要让他将这一股热发泄出来。
郁澧曾经中过号称三界之中最厉害的某种药,中了之后,血液当中如同燃烧着一蓟穑摧毁人的理智,七情六欲就仿佛只剩下一欲,世间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都没有意义。
郁澧硬生生的扛过去了,所以世间传闻,他早已斩断七情六欲,所以才能登顶最高峰,成为第一。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他知道了。
他到底,也只是一个没有断绝七情六欲的凡人。
郁澧几步之间已经走远了,在彻底离开之前,宁耀细细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才刚刚变成人,还没学过走路,郁澧,我自己回不去。”
“如果你觉得我不好看,我剂趁善鹄矗你就不用看见我的脸了。”宁耀用衣袖甲约旱牧澄孀。想到郁澧居然被自己给丑跑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不要当人了!”宁耀哭出声。
泪水被衣袖所吸收,并没有变成灵石,但本来就已经被池水给尽数打湿的衣袖盖在宁耀脸上,让他呼吸困难。
宁耀整张脸都是湿的,身上也是湿的,看起来好不可怜,心情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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