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息。”
陆栖把闻息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低唤了一声,把闻息的右手紧紧抓在手里,两枚冠军戒指的内侧紧紧贴着对方的皮肤,等车停在目的地门口,戒指指环的温度已经变得和皮肤温度一样。
徐瑞文快速付钱溜了。
陆栖不急不慢地下了车,站在车旁等闻息。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大厅里人有点多,拐到人少的走廊时,闻息抓住陆栖的手,把他待在陆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往手指根部推了推,冷声道:“这枚戒指……”
陆栖很有耐心地问道:“怎么了?”
闻息:“只能戴在你的无名指上,不能换地方。”
正好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经过,陆栖借着拉闻息避开餐车机会,把闻息整个人拉到身前,拥到怀里,直到彻底听不到餐车轮子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才放开了闻息。
“你也不行。”陆栖拉着闻息往战队工作人员订的包厢走,“不过一直戴着这两枚戒指怪傻的,我们改天去商场看看,换成简单一点能每天戴的,戴很多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款式。”
闻息轻声问:“你是……想戴一辈子?”
“不然呢,都是要结婚的关系了……”陆栖把玩笑话说得格外认真,回头看闻息,“你要是觉得一辈子太短,我觉得多几辈子也不错。”
像是寻寻觅觅很久,终于确定了,也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闻息语调中的确定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戒指要买图案带锁的。”
陆栖觉得有趣:“想把我和你锁死?”
闻息:“嗯。”
“想立刻拉你回酒店。”陆栖停下脚步站着不动,“不是非得做什么,就是觉得,只有待在只有我和你在的地方,才算不辜负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
闻息:“我们可以单独坐在他们旁边的包厢吃饭。”
最终,陆栖和闻息还是进了MUA战队成员所在的包厢,跟他们一起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除了刘泽昊因为年纪最小被人摁着只喝了不到一玻璃杯啤酒,其他人都喝的比他多。
喝上头了,平时不方便说的话,不太敢开的玩笑,一个接一个地溜出嘴。
闻息安静地坐着不说话,陆栖坐在他旁边,扬着嘴角听了所有有关他和闻息感情的玩笑话,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把上赶着送人头的人噎得半死。
半夜一点,陆栖带着闻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把喝得有点多的队友送上前往酒店的出租车,等其他人都走了,和闻息上了最后一辆。
回酒店的路上,闻息枕着陆栖的肩膀不说话,陆栖拿出手机,从发在群里的照片中挑了几张合影,又挑了两张他和闻息的合照,发给了他妈妈。
大半夜的,王沁秒回了。
妈妈:儿子,说好的视频呢?
陆栖发了一段他和闻息一起唱歌时,其他人用他手机拍的视频。
妈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的?
陆栖:嗯。
陆栖:因为我和他关系最好。
闻息嘟囔了一声:“只是最好吗?”
陆栖把手机递给闻息:“你想怎么回?”
闻息:“男朋友。”
陆栖乐了,按着屏幕上的键盘打字:“好,我马上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
闻息伸手按住陆栖的手机屏幕,再开口时,眼神比刚刚清明了不少:“不行,要以后面对面说。”
陆栖:“好。”
喝了酒的几个小时里,闻息大多时候都是安静的,不闹腾,进了酒店房门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论陆栖做什么,他都跟在陆栖身边。从进房间起,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一米之内。
和闻息面对面坐在标间的两张床上,陆栖脱掉外套放在一旁:“我去洗澡,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
闻息:“不去。”
洗澡就不跟着了?
陆栖蹲在闻息面前,抬手捏着闻息的下巴:“别动,让我仔细看看你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闻息坦白:“现在是清醒的。”
至于什么时候是醉的,有没有醉过,闻息没提,陆栖也没问。
陆栖垂下手:“要一起去洗吗?”
闻息低头亲了下陆栖的眉心。
两个人一起进卫生间冲了澡,把头发吹到半干,带着同样的潮湿气息上了床,躺在一个被窝里。
陆栖关了灯:“晚安,闻息。”
闻息把头埋在陆栖的颈窝:“晚安。”
天快亮的时候,陆栖被一些无声的、细碎的动静弄醒了。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来自闻息的,即将落在他唇边的吻。
陆栖抬起胳膊搂住闻息的背,加深了这个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之间的缝隙,隔着薄薄的白纱照在床上的刹那,闻息问了他夺冠后一直想问的问题:“陆栖,你为什么决定留下来继续打比赛?”
夺冠之路并没有陆栖在成为职业选手之前以为的那么顺利,也比陆栖预想的更加刺激,只是略微想想,陆栖就能从中找到不少能把他留在这里的瞬间。
而几乎每一个瞬间,都和每时每刻燃烧着激情和热血的赛场有关,和闻息有关。
“因为我被赛场迷住了。”
“深深的——
为赛场上的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