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的情感像是岩浆一样沸腾翻滚着,沉静的黑瞳压抑不住喷涌的感情,所有的伪装一寸寸碎裂,所有的真实流淌淹没过她的身影。
“因为我想要你知道死的可怕与无聊。”
嬴思君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仔细地看着他,眼中却只有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
她冷笑一声,显然认为乌有兰他说的是废话。
“你永远把生命看得不值钱,尤其是自己的生命,能得到你信任的人只有死人,你想要把你喜欢的人都逼死吗?”
“胡……胡说……”
乌有兰的气息逼近,唇瓣温柔地蹭过她的,轻声道:“我是不是胡说,已然死过一次的你不是更知道吗?”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青丝,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以为自己从死亡中逃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即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依旧很兴奋?殿下……你是一个危险的女人,所以面对死亡,你既兴奋又不以为然。”
乌有兰温暖的双唇含住她的下唇,像是在含着一块糖似的,有滋有味地品味着。
“而今,您也算是经历了死亡了,是不是感觉也就那样?死亡的神秘感、危险感也被打破了,那么还有什么能够满足不断追求着危险的你呢?”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危险的诱惑,他的话语和他的气息一同涌进她的唇中。
嬴思君勾起嘴角,坏坏地一笑,顿时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风流气,“那沅芷你有什么好主意?”
攻守立场瞬间转换,她挖好了一个甜蜜的陷阱在等着他。
“我不神秘吗?我不危险吗?你与我在一起,我保证你每天都能感受到新鲜……”
说罢,他便提戈入阵,攻城略地。
☆、濒死
嬴思君的手指轻轻划过双唇,微微一笑,夜空一样的眸中划过一道流星。
经过池先生几天的调理,她的视力恢复了一些,虽然在看远处东西的时候还是很模糊。
“萧涉水他真的很严重?”她转过头问同一辆马车中的董淮。
他神色肃然地点点头。
“这样的话……”她的手指微微弯曲抵在额头上,“他如此急切地叫我上门是为了什么?”
董淮摊手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嬴思君哀声叹气,又向他求问:“一舟,你说我把乌有兰带进我们这局棋里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