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你觉得我应该赌吗?”
☆、拉钩
“能为殿下出战是沅芷的荣幸。”
灯火阑珊,他微笑着欠欠身子,随后靠近嬴思君压低声音道:“不知殿下是希望我赢,还是……”
嬴思君轻笑一声,“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难道还会希望你把我的终身大事输掉?”
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也看不见他比夜还深的眸子。
“好!既然泊蕤王跟公主都有心比一场,那朕就来做个见证。”嬴浦笑呵呵道。
嬴思君笑容不变,泊蕤王黑尔鹿却瞟了一眼她,灯下美人,那双无神的眼睛却如清澈琉璃。
他摇头叹息。
“泊蕤王为何事叹息?”嬴浦端着一杯酒,好奇地问。
“本王只是叹息公主殿下这般美人儿,眼睛却……唉……”
嬴浦与嬴思君的眼睛同时眯了眯。
“不过,本王手下的这名谋士也精通医理,不如让他为殿下看看?”
“哎?那可好,不如先生现在就为我把脉看看?”嬴思君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乌有兰知道她一定想用这种方法把那位谋士骗近些,虽然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可她别的感知一样敏锐。
“池先生?”黑尔鹿侧着身子略带恭敬道。
隐藏在暗处的檀衣男子轻轻点头,袖子一扫,风骨顿生,虽然面目平凡,一举一动却得体优雅,好像这种人就是天生生活在众人仰慕的视线中一眼。
乌有兰的脸上的笑容越发完美了,他的视线牢牢地跟随着这位池先生。
一个小太监呈上一个脉枕,靠着听到脉枕放下时的声音,嬴思君云淡风轻地将手腕放了上去。
“多有得罪。”池先生的声音温润柔和,格外的抚慰人心。
“应该说是我麻烦先生了。”她红唇轻启,笑容完美。
池先生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地盖在她的手腕上,手指也按了上去……
冰凉的手指刺激的她手轻轻颤了一下,嬴思君朝前俯身,他身上没有一丝属于他自己的味道,只有宴会上沾染上的熏香跟酒香。
不沾烟火气的易容男子……有趣!
嬴思君饶有兴致地将另外一只手慢慢攀爬上他的衣角。
衣服的温度都比他手指的温度高。
“殿下这几日遭受了重大变故,神思不属。”池先生抬起头淡淡道。
“这件事整个玉京都知道。”
池先生面色不变,“可殿下不仅仅是神思不属,更是神魂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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