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秋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卫从白。
卫从白被看得一抖:“你别这么笑行吗,笑得我瘆得慌。”
总有种要被坑的预感。
“我怎么敢坑你呢。”林见秋像是一眼看出了卫从白的心声,扬了扬唇角,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毕竟没有卫总人脉广么——真的好奇的话,能不能请卫总帮我个忙?”
“你有什么不敢的……”
卫从白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还是乖乖地把耳朵靠了上去。
“什么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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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见秋忙完就揣着新鲜到账的定金去超市转了一圈。
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后,他就直接回到了新租下来的地方。
林见秋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客厅。
阳台上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是不够遮光,因此还有一点阳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勉强还能看清屋里的景象。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趴在客厅沙发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
隐约还能看见缝隙里露出来的胡须毛发,同样在轻轻地颤抖着。
旁边的地上一片狼藉,落了一地白色的碎瓣,还有一根长长的红绳,一直延伸到沙发上面。
“咚、咚、咚……”
一声一声的闷响也那一大团下面传出来。
“……”
林见秋往后退了两步,跨回门槛外面,然后“啪”的一声反手关上门。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
林见秋站在门口冷静了一会儿,伸手揉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重新按上门把手。
开门之后,最先入目的依然是那白乎乎的一团。
地上还是那么一片狼藉。
但这回那一大团里露出了一张长满了胡子的沧桑面容。
大胡子扭头看着门口,与林见秋对视了片刻,不由问道:“你便秘吗?”
“……”林见秋沉默了片刻,“陆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就在家搞起了行为艺术?
受什么刺激了?
大胡子举起手里的小榔头,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他刚钉好的十字架。——两根粗细长短不一的小木条制成的简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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