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取出那把剖妖的刀,忽然朝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剖了下去。
鲜血飞溅,院落中传来惊呼。
“先生!”
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拼命地冲过来帮他按住伤口,却被姜染挣脱开。
“给我镜子!快!”
“先生要铜镜,快拿给他!”
姜染在这漫天的金雨中,飞快地将心脏处的经络一一剖开,看清走势。
他下手又准又稳,强忍着被剖心的疼痛,将那些经络与妖脉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再也不管自己胸前的伤势,指挥众人将银眷平躺放下,解开胸前的衣物。
他举起那把刀,对准了银眷心脏的位置,在焰火彻底熄灭前,猛地刺了下去。
不变之物。
他看着银眷胸前中那颗脆弱的心脏,脸上忽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尽管他此刻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但他都不在意。
因为剧痛,姜染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捧着那颗火红的内丹,朝着银眷的心脏位置按了下去。
所有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这一次,那颗内丹没有浮上来,而是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胸腔中,像是在此地扎了根。
在安置好银眷的内丹后,姜染迅速催动自己的妖力,在银眷的经脉中疏导了几个来回,确保妖力可以循环运转,偶有阻塞之处,便强行用自己的妖力替他疏导。
所有人关切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染和银眷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小桑浊蹲在一旁,拿走了姜染的妖葬书。
他蹲在这本书前,失神了许久,傻乎乎地看着夜风吹拂着书页。
突然,看到其中一页的时候,桑浊一反常态地伸手,将那一页撕了下来。
小桑浊的手臂上,再次浮现出一个面孔。
“就是这一页,拿给他们看,拿给他们!”
桑浊眨巴眨巴眼睛,抓起了撕下的那一页,踉踉跄跄地朝着姜染的方向走过去,边走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那张忽然浮现的脸庞再次消失了。
“桑浊,先生在帮银眷梳理经脉,你别捣乱!”
桑浊刚要接近姜染,就被白文星提着衣领提溜到了别处。
小桑卓将那团纸握在手中,在白文星面前摊开。
“哎呀,你怎么把先生的妖葬书撕了?先生可宝贵这本书了!”白文星嘟囔着说了他几句,听到院子里的人乱作一团,赶紧又跑了过去。
“先生昏过去了。”众人手忙脚乱地帮他包扎好胸前的伤口,把姜染移开。
“我来。”瞿清泉自动接替了姜染的位置,为银眷继续疏通妖脉。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毕竟银眷自身体内原有的那一套妖脉部分已经废掉了,姜染在最后关头,帮他找到了安置内丹的地方,其余阻塞的经脉还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一一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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