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星擦了擦头上的汗,吃力地喘了几口气,这要是放在以前,哪里需要祭出十成力道?
石壁后面,果然另有一个,有风迎面吹来,烟尘弥漫间,姜染忽然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随后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小心!”姜染在提醒众人的同时,拉着银眷不断后退。
谁知那道劲风到了面前,忽然调转方向,朝着韶则那处袭去。
铜牛陆乾看到一道寒光直指韶则命门,赶紧扯着韶则的头发,逼着他低头闪避了一下。
饶是如此,那刀刃还是切断了韶则的一束头发。
烟尘逐渐消散,韶则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人,嘴唇颤抖了两下,“父……父王?”
业帝没有回应他,只是抓着那束头发,来到密室之中的金色棺椁处,将断发丢了进去。
一束白色的火苗腾然而起,仿佛在奄奄一息之时,被人添了一把干柴,熊熊燃烧。
火光映照着业帝那张苍老的脸庞,惨白而诡异。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全白,老态龙钟。
见火苗燃起,十分兴奋,迅速取出杯盏,在那金色的棺椁中一舀,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下。
随着业帝将异火吞入腹中,他的容貌竟然开始发生变化!
白发变黑,皱纹消失,七十几岁的业帝,此时竟然在众人的注视下,逐渐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而金色棺椁中方才还在熊熊燃烧的白色火苗,再被业帝取用过后,火势变小,缩成小小的一团,依附在荧蓝的骨骼之上,仿佛随时都会被熄灭。
业帝此时感觉到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他转身面向众人,视线在几人之中打量了一番,最后看向韶则和银眷,远远地朝着他们伸手。
“韶则,宋劣,是朕,是父王,儿子,到父王这里来。”
银眷自然是没动,韶则往前走了一步,被头顶的陆乾呵斥:
“你傻?他刚刚拿刀划拉你的脖子,若不是朕,你被切断的,可就不止是头发了。”
韶则停下脚步,虽然他确实想念父王,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的父王吗?
年轻的业帝显得十分有耐心,依然对着他们张开臂膀,“许久未见了,父王好想你们,快过来,让父王抱抱你们。”
业帝仿佛看穿了韶则怀疑的心思,开始解释道:“韶则,你五岁时爬到永宁殿那棵大榕树上看小鸟,脚下踩空摔下来,幸好父王路过,接住了你。你每年生辰,父王都会送你一只漂亮的鸟……”
他又看了看银眷,“你与韶则比起来,童年确实吃了不少苦,从小在偏远行宫长大,彼时秦洛容不下你,几次三番对你下毒手,她父亲是朝中重臣,父王登基不久,地位不稳,也是无可奈何,为了保你性命,只能将你送走,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父皇愧对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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