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托词都不能掩盖这一事实。”郑琨的回答同样真正。
“既不是傻瓜,也知道厉害。甚至是在我等还没有说出用意之前就爽快地答应把国库交给我们。郑大人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亦或是说倭人懦弱得连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龚紫轩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事实上。相同的问题也在困扰着使团的其他人。
“回大人,一个可以无视死亡的民族,不因被称做懦弱。倭人现在的举动应该说是‘务实’。”郑琨一个抱拳回答道。
“务实”龚紫轩回头怒了怒嘴。
“是的,大人,正如酒井宗胜所言。子女将钱财交给父母‘保管’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的倭人正是基于将我朝视做其‘父母’才会做出那些看似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而倭人看来弱者服从强者,就象儿子服从父亲,弟弟服从兄长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郑琨点刨析道。
由于郑琨长年都在与我人打交道,因此他比使团中地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倭人的风俗与思维方式。这一点甚至连龚紫轩都不得不承认要比他略逊一筹。不过,龚紫轩并不会就此觉得所有什么击毁。相反他却十分满意地点头赞赏道:“原来如此,听郑大人这么一解释,本官算是放心了。若是倭人真能禀承这种态度一直与我天朝合作下去,那对天朝来说也是一桩美事啊。”
然而此时地郑琨却并没有附和自己的上司,或是说一些奉承地话语。相反他却语重心长地向上司提醒道:“大人请恕属下直言。恐怕大人的这种想法过于一相情愿了些。”
不过,龚紫轩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快。相反他却十分欣赏郑琨在工作上的这种直率态度。却听他关切的问道:“哦?郑大人的意思是说倭人心怀不轨?并不是诚心臣服我朝?”
“回大人,就目前来说倭人对我天朝的臣服是真心实意的。他们也确实将天朝视做了自己地父母,否则岛津父子不会投降,酒井也难以如此爽快得应下天朝的要求。”郑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突然向上司提起了一个没头没脑的话题道:“大人。您可知倭人的‘孝道’与我中原的‘孝道’有何差别?”
“孝道的差别?”对于受华夏文化影响的国家来说“孝”都是人最基本最重要的品行。这一点毋庸质疑。郑琨的问题乍一听起来似乎与今天所谈的事并没什么关系。但龚紫轩还是想其欣然嘱咐道:“你说说。”
“回大人。倭人与中原人一样出于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会对父母唯命是从。但是倭人在尽孝时,既不会追溯数辈之前的先祖。也不会涉及到同一先祖衍生的宗族。倭人只向当前的祖辈先人尽孝。因此倭人每年都会对祖坟墓碑上的文字更新一遍,以便确认死者的身份。当后人无法记得先人的具体情况时,他也就不再是后辈尽孝的对象了,家里佛盒上也不会有他们的灵位。”郑琨仔细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