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对陆舷没啥好感,那家伙每次都霸赖在他的位置,把他椅子变得热乎后甚至想要鸠占鹊巢,自然逮着机会就各种奚落。
你看看,他现在谈对象了,肯定没时间来找你了。
估计不知道在哪里和女朋友约会呢。
同桌抱着胳膊,他说完后才偏头看向谢知鹤的方向:诶?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谢知鹤不动声色地拉下自己的袖子,遮住了握着笔的手上暴起的青筋,微微地笑了起来,没事,只是觉得轻松了很多。
他如果有了自己的生活,那也很好啊。
只不过,他现在没办法控制自己,捏断手中笔的力道。
咔哒
诶诶吗!知鹤、知鹤你手上流血了!!
卧槽这根钢笔怎么质量这么差?!
同桌惊叫着指向谢知鹤的手,鲜红色的血液和黑色的墨迹混合在一起,两种交织的颜色混合成了黑红的痕迹,看着瘆人。
谢知鹤被送去了医务室,尽管他从头到尾没有叫疼,但是钢笔尖扎入掌心的血很难止住,医务室的老师打了电话,把谢知鹤带去医院打破伤风包扎。
可能是他表现的太过于平静,医生反而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用棉签处理上面干涸的血迹和污墨时,都不敢用太重的力道。
谢知鹤提前交代了老师,表示自己能够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打消了老师给他父母打电话的意图,自己一人去医院包扎伤口。
他不想因为自己这样的小麻烦还要叫来家长,这件事情是他的自控力不足,能小事化了就不要闹大。
谢知鹤!
在谢知鹤低垂着眼眸心里思绪缤纷的时候,少年气急败坏地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凝固了他所有在运转的数据。
陆舷表情有难掩的怒意,望向医生还没包扎的那处伤口时,仿佛被刺痛了眼睛般将视线一眼快速地转了回来。
他澎湃的怒意对着谢知鹤丝毫未减,反而有愈发胀大的趋势。
你是没脑子吗?那种东西扎到手心里不会疼吗?!!
你是不是能耐了,全都要瞒着别人自己唬过去啊哈?!
谢知鹤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的数据还没有恢复过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舷,紧紧地闭着嘴巴。
要等系统恢复过来才可以说话,他不能自己回答,万一又说出了剧情里不能用的话,陆舷就不要他了。
所以在陆舷咆哮过了一阵之后,就见着谢知鹤低垂眼睛紧闭着嘴,不看他也不说话。
像个鸵鸟似的,以为把自己藏在地里就能逃避交流。
陆舷,你走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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