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甚至负担不起自己的医药费,即便他做了这么荒唐幼稚又可笑的决定, 也依旧不能够改变自身的痛苦。
这样的选择,真的值得吗?
陆舷伸生生把对方的脸掰正过来,然后阴翳的盯着呼吸不顺的少年看, 逼着他看向自己。
他的手劲很大,凌笙感觉自己的颚骨都要给他掰下来了一样,配合着陆舷现在越发恼怒的神情,他其实不怀疑陆舷所说的话中那份真伪性。
你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凌笙用力的握住陆舷的手腕,自己的力量对于陆舷而言那是蜉蝣妄想撼动大树般,根本争不过对方的一丝一毫。
可少年嘴角噙着笑容,眼底却逐渐的流出眼泪。
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像是一幅瑰丽的图画一般,少年的面容带这些忧郁的苍白,眼里所有的光芒似乎都在这一刻黯淡了下去。
即便他在笑,可是流进嘴里的眼泪,却是苦的。
男人的神色一柔, 捏着凌笙下巴的手稍稍撤了些力道,像是叹气一般凑近了凌笙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凌笙, 你要去学会如何让人痛苦、让人痛不欲生。
陆家这么对你, 你就不想报复回来吗?
不想报复回来吗?
当让想啊, 做梦都在想着要报复回来啊。
可是你没有能力,你没有能力报复回来。
你除了把我拉下台,就没有其他解脱的选择了不是吗?
凌笙睁着眼睛,第一次对于陆舷所说的话感到迷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想要说话,却看到了陆舷眼底一闪而过的悲痛。
下巴上的力道缓缓地撤开了,陆舷像是很疲惫一般的松开了手。
说完这番话后,陆舷彻底地没了声,甚至没往凌笙的方向再多看一眼。
仿佛突然被松懈下来了力道,整个人都快要垮掉了。
这不像是陆舷,那个倨傲、残忍的家伙。
一直到了回家的时候,陆舷都是保持着沉默,没有再和凌笙多说一个字。
陆舷做的事情比凌笙想象的还要绝,根本不给他任何决定的机会。
把凌少爷在外面做的东西都给辞掉,他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凌笙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陆舷关进了房间里。
在你想明白之前,哪里都不能去。
这是陆舷的原话。
凌笙快要给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给气笑了,觉得自己会因为他的话心情复杂简直就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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