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压下那一份不适,伸手从里面拿了一粒药片干咽下去,然后坐在沙发上。
只是单纯的想要看他被欺负吗?
但是这个做法,未免杀鸡用牛刀了。
很快凌笙就没时间想这个了。
今天是周末,他在傍晚的时候就回了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副作用,他的身体变得有点滚烫,甚至脑袋都有点发昏。
家里空荡荡的,凌笙只来得及随便在冰箱里找点速冻食品垫垫肚子。
带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就猝不及防的摔到了地上。
凌笙跪坐在地上,脸色不正常的苍白,瞳孔涣散,粗重地呼吸声伴随着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口腔里泛起了一丝腥甜。
若是这个时候看凌笙,会发现他本就苍白的面上附上一层红晕,而身上出了细密的冷汗。
大概是因为今天被人淋了一身的水,就算他擦了身子,也依旧没办法抵御入侵的寒气。
他现在正在发烧。
由腺体一直灌入皮肤里的那种灼热让凌笙难受,身体只能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连动作的力气都没有。
心血管病是会带来暂时性偏瘫的,他甚至没有办法站起来。
就这样,像是任人宰割一般。
凌笙有一瞬间,恍惚地想到陆舷有一句话可能真的说对了。
他可能真的是个废物。
少年的呼吸声渐弱,眼前的一切其实都已经看不清了。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那个若有若无的光线,已经冰冷的地面带来的触感。
似乎他的世界里,就只有这样的冷意。
等了不知道多久,凌笙才感觉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抱了起来,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耳边是鼓噪的心跳声,逐渐冰冷的四肢都在汲取那份温度。
是谁啊?
凌笙缩在那个人的怀里,像是依赖他人的幼兽一样小心的蹭了蹭,本能的埋在对方的身上。
抱着他的那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凌笙赛进了被子里。
陆舷对于凌笙这样子有点为难,自己还是疏忽大意了。
凌笙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简直就是个小瓷娃娃,稍不慎都怕他摔破了。
现在凌笙昏迷不醒,也只能够靠着物理降温来让他好受一点了。
药的副作用,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东西。
陆舷用脱脂棉沾着酒精,涂抹在凌笙的额头和颈侧部分,把小少年捂在被窝里,给他的唇上沾水。
凌笙很难受,副作用的强烈程度比他想象的要高。要不是今天碰巧发了烧,他都要怀疑陆舷是不是拿了假药要杀人灭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