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手里拿着人臂粗的木棒,恶狠狠的看着已经被扯破衣裳,整个人身上已经因为安母的抓挠挂了很多道伤口的安稚。
安稚现在全身火辣辣的疼,刚刚他的父亲刚刚收到消息。就已经对他拳打脚踢的走了一顿,胸前的肋骨隐隐作痛,可能被安父已经打断了两三根。
他以为父亲放过自己了,可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
爹!儿子错了!儿子也是为了家里着想啊。
当时想着要是能弄走陆家的产业,爹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啊!
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安父是铁了心要打死安稚了,这样的儿子留来作甚?家里的家业全都给这个赔钱货败光了!
他们安家,原本不算是大富大贵,但是在整个村子里都是上等生活的人,不然也没有钱去供给安稚读书。
安家所有的田产和生活来源都是源于陆家租赁的产业,当年安家趁着和陆家有交情的时候,特地找当时陆家的家主分了一大块田。
算是关系户,分来了上等田后,他们家里的日子过得很好,甚至在县城还找到了供货商专门给酒楼卖原材料。
也都是陆家帮的忙,现在因为这个孽障不懂事。去得罪了陆家,他们所有的田地和资产都被收缴一空了。
甚至现在陆家的人还跟他们算以前的帐,背负了一大笔债不说,连房子都要抵押出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儿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安父越想越气,整个眼睛都被刺激的通红。手上的棍棒毫不留情的落在安稚身上,把人打在地上,根本不给安稚爬起来认错的机会就接连而至,把人打得浑身是血。
手上的棍棒沾了滴滴点点的血迹,地上的青岩砖上也喷溅出了点点血色。身上的白衣被染成了红色,安父又是伸手往他身上砸了一下才堪堪停手。
此时的安稚还存些意志,对于安父的行为更是怨恨不已。被打得全身像是散架一样,瘫软在地上几乎废去了全身的骨骼。
好疼好疼,但是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凭着满脑子的怨恨和歹毒,伸手夺过了放在桌案上安母缝制衣服用的裁剪,整个人扑在安父身上
呀啊啊啊啊!!
安母失声尖叫起来,将安稚失去的意识又重新唤了回来,他呆呆的注意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身上,而手中握着的金属利物,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温热的血液流了一手,安稚身上的血混杂着安父的血,两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血骨融合。
父子之间的血液融于一体,又像是回归,不分彼此的融在一起。
已经分不清,这血是父亲的,还是他的。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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