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咳嗽起来。
白昼当然不信,白袁是得了涂阿伽的授意。他分明就是知道彭奇今日要背水一战,想来探探皇上的身子的虚实、以及远宁王对他的忠诚。
御书房内殿,远宁王给白昼诊脉,本来紧张的神色渐而舒缓,又转为不解。彭奇在火里加的料,确实会激发长环蛇残存在白昼体内的毒性。
但彭奇不知道,皇上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得所剩无几,药物的影响微乎其微。
近来脖颈上警示他不能动怒的油刺纹身都不再出现了。
白昼刚才咳嗽,只是因为他脏腑终归要比寻常人虚弱些,受了烟尘的刺激,便会难受。
但哪儿来的血沫子呢?
两只手诊了四个来回之后,王爷终于放下心来,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张嘴,我看看你的嗓子。
四下无外人,白昼压低了声音,窃笑道:我骗他们的,一点血沫子,嘴里破点皮就有了。
嗯
确实是白昼能做出来的事儿。
远宁王捏捏眉心。
缓神片刻,他便把刚才在乐兮堂的事情与白昼说了,白昼半晌没说话。
怎么了?王爷问道。
白昼沉吟:若是往极端的方向去想只怕白袁不仅想借你我之手除掉彭奇,更是在试探你。
白昼年纪不大,但他是从人精堆里练出来的,深谙一个道理:人只要不是疯子,做事情便会有一套常人能够理解的逻辑和动机。并且,这些逻辑,一定会符合这个人一贯的做事风格。
想那白袁,当年骤然遭遇宫廷巨变,无论是否被逼,为活命不惜毁去容貌、亲手杀了两个儿子是事实。
他本来是大尧的皇子,一朝之间,变为异姓王爷,落差可想而知。
而后被远封边陲,再又诈死,于扶南蛰伏。
这人的性子,该是多么隐忍、阴厉。
远宁王道:自从得知他要来大尧,我便派人暗中跟着,发现他有自己的暗桩死侍,就连玉人那样的身手,也几次都跟丢了去向
白昼笑了,拍拍他肩头,道:无妨。
说着,他喊布戈进来,道:你去拟一道旨意,朕进来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让远宁王监国,大小事宜,过给王爷便是了。
布戈一愣,露出担忧的神色,道:陛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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