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看跟在车旁的王爷,那人向他笑得无比温柔。
朝露殿的卧榻,当然比药庐里的小破床,不知舒服多少倍,二人沐浴过后,白昼往卧榻上一躺,有些气苦做这种事儿,最后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白昼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病病歪歪。
远宁王倒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在他身边躺下,把他抱进怀里,低声道:怪我,开始是我对你太没节制了,你身子虽然好多了,心脏也还是比常人脆弱,闹到后面,才会缺氧眩晕。
白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纵欲过度了呗?
也是起初是太多次了。
莫说是他身体不好,就算是个正常人,只怕也够喝一壶的。
布戈从小进宫,自然未通人事,但他见得可不少。
昨夜王爷抱着皇上到舆车上那股子黏糊温存劲儿,他一看就知道在药庐里发生过什么事。
回想皇上回话时松散的嗓音腔调,偷眼从半掩着的门缝往里观瞧。
地上满是药卷、毛笔,反观桌面上倒是干净得不行。
嗯
够刺激,也够激烈。
皇上这小身子板儿最近可以了呀,真是好久没见他这么纵情过了。
于是,布戈颇为善解人意,伺候皇上和王爷安寝之后,便再没打扰,第二日没有朝会,晨起叫醒的活计,也是在门口轻声两句。
片刻,王爷轻悄悄的开门,低声道:今日无事,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布戈会意的退开了。
再说白昼,毕竟是累坏了,一觉到天亮,睡得沉极了。
醒来时,王爷就守在他身侧,见他醒了,双唇在他额头贴了贴,柔声道:有哪里难受?
白昼稀松着眼睛,身子微微一动,便觉得这副身子好像是自己,但又不是。
酸痛从后背延伸到大腿。
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远宁王翻身起来,帮他揉捏按摩。
王爷的手按在哪里,哪里便是一阵酸胀,随后酥爽,神奇又受用。
不大一会儿,白昼支撑着起了身,王爷拎起床脚衣架上的袍子给他披上。
白昼坐在床上看他,然后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也不说话。
远宁王看着他,就这样和他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叹气,拿出一只精钢的小盒,递在他手上。
打开看,盒子里满是红豆大小的丸药。
我尽量柔和了药性,但毕竟是药,三日服一粒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