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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司星好一会儿才从乐曲中回神,忙放下琵琶,跪倒道:小女子乐技粗陋,陛下白公子恕罪。

白昼笑了:姑娘说哪里话,是朕箫音太独了,让姑娘难和,说着,杯中酒一饮而尽,才道,姑娘快起来吧,坐。

夏司星再次起身坐好。

白昼笑眯眯的道:姑娘以凶刀为由引朕相见,朕来了,不知夏姑娘有何事要与朕说?

初衷被直言挑破,姑娘刚坐下,又要站起来。

白昼啧了一声:行啦,刚才朕就说了,不用跪。

这位年轻的君王果然与传闻中不一样。

他曾经就问过她,当年旧事是否有内情要诉说,当时,她不敢。

一旦翻案,便是让皇上打自己亲爹的脸。

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终是让夏司星决定赌一次。

陛下她刚开腔,便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继续道,求陛下给小女子的爹爹做主,爹爹他定然是被冤杀的。

回忆勾动心绪,陈年旧事沁染的情绪就再难控制,眼泪滑落,勾了出姑娘面庞玲珑柔和的轮廓。

白昼其实是看不得姑娘哭的,他觉得书里写的什么梨花带雨、红妆阑珊都是屁话,好好的姑娘就该笑靥如花,以她人伤心为美荒唐至极,竟还有人要去化什么啼妆,着实吃饱了撑的。

只不过若是不论心情,眼见夏司星这模样,确实也是好看的。

在心里默默一声叹息,暗骂自己一句,他道:从前朕就说过,你父亲的事情,朕可以去查问,说着,倒上一杯茶递在姑娘面前,朕仔细查探过,旧事几乎没有线索,你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白昼私底下一直没有皇上的架子,因为他本来也不是皇上。

但夏司星不知道,她只觉得皇上这样和颜悦色的跟她问话倒茶,受宠若惊,沾干了泪水,道:当年的事情小女子确实不知内情。

白昼皱眉:那你为何一口咬定,夏大人是被冤的呢?

只论为人正直可站不住脚啊。

夏司星抿了嘴唇,思绪又坠入旧事里,道:小女子的父亲,当日是被急召入宫的,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从来都没有疯病,怎么会突然就病发了?

在夏司星简单的叙述中,白昼初见当年宫廷之乱的端倪。

事发当日,皇上白落摆家宴,请几位王爷近臣喝酒赏花月,但不知为何,夏嘉在席间突然发疯,砍伤数人,更是将一位王爷重伤至死。

夏嘉终于被侍卫斩于御前。

白落一怒之下抄了夏家。

只怕重伤至死的王爷,便是白袁。

夏嘉真疯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要么是收密令斩杀白袁,而后被兔死狗烹;要么便是个被白落选中的替罪羊,替斩杀白袁的凶手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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