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嘛多少有点。
但在白昼的言辞叙述中,楚言川隐约觉得出,皇上在做一件拨乱反正的大事。
若是太据小节,只怕终会束手束脚。
爷儿俩天南地北的胡吹乱扯。
楚言川一个劲儿把话茬儿往当年的旧事上引都城里最近炙手可热的地界儿叫乐兮堂,贵胄们争相前往,听说夏嘉的女儿,在堂里教琵琶。
楚关听到夏嘉的名字时,表情明显不自然的僵了一瞬。
而后,他自斟自饮一杯,才道:你离夏家的姑娘远一些,圣上知道她是谁吗?
楚言川含糊的摇头道:为何要远一些?
楚关没说话,像是陷入往事里,半晌才道:这是皇家的恩怨旧事,该随着为父埋进棺材里,你不知道,是对你好,说完,他又自灌一杯,这事儿,只怕连当今圣上,都不明因果。
可不就是不明么。
是他让我查,我才来套您话儿的呦。
楚言川摆手,向身旁伺候酒菜的小厮道:你下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了,又给楚关满上一杯酒,笑道,我看您呐,也是知之不详
楚言川深知爹爹的脾性。
他在战阵上从容果决,理智客观,可在儿子面前,总是想显得无所不能。
果不其然,楚关干了杯中酒,大着舌头道,谁说你老子不知道,当年我可是比夏嘉官高半阶,当年事发,我第一个带兵赶到
楚言川正聚精会神的等楚关说出关键,谁知,楚关叹了口气,摇头摆手:不行不行,还是不能说万一被先皇知道要杀头的
口称先皇,您了不知道他已经入土为安了吗?
楚言川哭笑不得,能说出这话来,看来是真的喝多了。可是酒后吐真言,您老倒是把话说完啊。
无奈,他又道:从小您就爱诓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每到这时候就故作高深。
嘿楚关不乐意了,直接站起来,趔趄几步,道,他呀是给二皇子白袁,陪葬了,说完,他拉起儿子的手,迷糊的双眼突然聚了焦,定定的看着楚言川双眼,一字一顿的道。事关重大,你只能跟圣上说,旁的人,无论是谁,即便是远宁王,都不能提!
把楚言川吓得一激灵:爹这到底是醉了没有?
刚存了怀疑,就见楚关栽栽歪歪又歪回椅子里。
楚言川把父亲扶回屋里安置好。
他震撼于父亲道出的真相。
白袁是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名字。
先皇确实是兄弟四人,大皇子白鹤死于夺嫡之乱,三皇子白落便是先皇,四皇子白辰是瑞王。
二皇子名叫白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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