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同一个雷劈中两次,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
白昼就这样躺着胡思乱想,拼命想要回溯过往种种,寻出蛛丝马迹。但事情真如白昼曾经暗地里吐槽的那样,长环蛇的毒对他心脉的损伤,让他宛如中了情花毒。
想多了简岚鸢,便觉得心口憋闷无比,刚伸手抵在心口,想深吸一口气,便觉得右手腕间王爷手指的压力明显变重了。
只一瞬间,远宁王便察觉出他脉息的变化,醒了神。
四目相对,白昼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爷看他的神色只在片刻之间就夹揉了好几种情绪,关切、心疼、爱怜和欲言又止,最终又都被目光的闪躲涵盖住了。
恢复成他平时最常有的状态,问道:难受了吗?
弯弯绕的绕指柔情遇到王爷的一本正经,瞬间都被堵回去了,白昼只得先顺着他的话,摇头道:还好。
远宁王闭了眼睛,仔细诊过白昼双手腕脉,像是也放下心来,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还睡?
那不能
睡不着。
白昼不甘心,半撑起身子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刚才直到想得要犯病,也没分清昨夜的旖旎缱绻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若说那是梦也太真实了。
分不清,我快刀斩乱麻总可以了吧?
结果,王爷只是微侧着头看他,没有分毫要接茬的意思。
白昼的心思,王爷如何会不明白,但他昨日恣意之后,已经在心里写了万言检讨书,归根结底,他不敢赌,对于白昼的身体,丝毫的差池他都不能再容忍了。
眼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闭门羹放在面前,要是放在平时,白昼分分钟识趣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但今天他就是想较一回劲,也不管王爷到底接不接话,就继续道:我又觉得那不是梦,你也并不是远宁王
谁知,他话没说完,王爷便在他身边侧了身,直接上手把他按倒,接着轻柔的按上他的眉弓,截断他的话茬,道:是梦,这是新药的副作用。王爷手上的力道温柔,话也柔柔的,道,你忧思过虑,是不是不想好了?
白昼还想说什么,远宁王双指直接划上他嘴唇,按住,幽幽的道:阿景,你心里一直想念的那个人姓简吗,昨儿夜里你叨叨念念的全是他,我和他长得很像?
这样一问,便是彻底向白昼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白昼神色里倒没现出多少失望,反而一丝犹疑一闪而过,终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是王爷的指压过于安神,还是药效依旧没彻底消退,不大一会儿功夫,他又困了,而且白昼发现这种困劲儿一旦上来,便是片刻都再难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