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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来时神色憔悴,全没有昨日初见时的风采。

这事儿上,白昼自然有他的算计,他曾着人去查过远宁王入朝月城前在封地时的事迹,发现越是相隔日久的事情,越是难查。老远宁王曾得先帝遗诏,说远宁王一支永不降爵,是以老王爷郡王的爵位原封不动的传了下来。

同时老远宁王这一支关于子嗣记档极为模糊,按理说,王爷有后,该是第一时间便向朝廷报备记录,可老王爷报备时,世子已经十多岁了。

万事有因果,可如今原因尚不明确。

白昼想,小说里远宁王对原主白景的爱恨,若是纠葛在一段作者尚未描述的皇家过往里,便能把那交织矛盾的情感解释得清楚了。

于是如今索性顺势而为,无论真相是何,先让王爷和太夫人见上一面。

白昼坐在大殿里,见太夫人站在院里的桑树下,神志都恍惚的模样,也不禁皱眉。回身对王爷道:为母之心可怜,青岚,以柔待之吧。

远宁王行礼领命,他心里的猜测,可比白昼更甚,无论是彭奇口中九公子这个称呼,还是私宅玉匣子里的半枚腾蛇玉珏,都让他觉得原主的身世该是与占环纠葛至深。

但即便如此,此时人多眼杂,他只得缓步到太夫人身前数尺,拱手行礼道:在下尧国医官叶青岚,见过太夫人,昨日之举事出有因,夫人如今,贵体无恙吗?

随着远宁王缓步到近前,太夫人的神色明显激动紧张起来。待到王爷行过礼,她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嘴唇颤抖了半晌,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见她这模样,远宁王也不禁心生叹惋,道:在下自小在尧国长大,太夫人,认错人了。

话语推翻了一位母亲心底的期冀,她绝望道:不可能!自当日事发,我只道是家族遭了诅咒,神佛障目,昨日仓惶一见,我就知道,你是我那苦命的孩子,当年的过错是该有人承担,却为何教你一个人担着,可恨说着,她抬手指向白昼,你小小年纪,心机深重,心知真相却误导先王,白景,你的良心呢

够了!李鸩喝止道,大尧君上念母上念子深情,才同意您与叶先生相见,不想母上思念鸠儿失心疯了,还是回宫修养吧,说着,他向身边的侍卫凛声吩咐,看好了,别让寻了短见。

他话音刚落,太夫人突然向远宁王扑过去,全不讲礼数,一把扯住他左臂,把他宽大的袍袖推到手肘处,她情急了,也顾不得王爷手掌的伤处,抓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大庭广众之下非常没有体统。

远宁王线条修长的手臂露出来,只见他手肘处,一处烫伤疤痕,狰狞极了。

太夫人望着疤痕呆愣在原地,讷讷道:这伤疤不对这是何时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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