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昼了然
速效救心丸。
心里这么想,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远宁王见他这模样,直接把药丸送进他嘴里,接着扯开拴在瓶口的挂绳,把小瓶子挂在皇上脖子上,瓶身在掌心焐了片刻,微一勾他衣领,顺进他衣服里了。
而后,全不提刚才闯了城南小院儿那一茬儿,拍拍车门,道,先回府。
车虽然是皇上的车,驾车的布戈,也是皇上的人,可布戈从心底里觉得,王爷是真对皇上好,于是王爷说什么,他自然听什么。
白昼被王爷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闹得有点打蔫儿,这人不仅连句认错都没有,还这么反客为主
是不是吃准了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
王府里,远宁王引着白昼到了一间布置得极像丹庐的房间,进门就招呼他坐下,向身边的小厮吩咐两句。
片刻,一人进了门,正是南墨西堤被王爷捡回一条命的千禄。
他手里提了一只提笼,笼子里盘着一条小蛇,通体金灿灿的,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像是能流露出情绪,恍惚觉得它比其它的蛇温顺许多。
千禄见礼,白昼不明所以的看向远宁王。
王爷道:你演示给陛下看看。
隧而,千禄从怀里摸出一个陶烧的乐器,不是埙也不像陶笛,饶是白昼精通箫律,也看不出这乐器的名堂。
千禄的直肠子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陛下,您不认得这东西,不必自愧,这是门派秘传,外人是不会识得的。
白昼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再说千禄,身世也算是传奇。
他自小被家里人卖了,辗转到一个马戏班主手里。班主见他极通动物灵性,收他做了入门弟子,对他倾囊相授,颇有将班子交给他的意味,这是千禄记忆里最开心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班主并非是个跑江湖的普通卖艺人,他突然遭仇家追杀,一夜之间马戏班子尽数丧命,千禄因为到临镇置办下一场表演的器具,才躲过一劫。
但这样一来,当年只有十来岁的千禄又变回孤身一人。郁愤满怀,四下探查班主和仇家的过往,收效甚微,遭遇诸多坎坷。
风霜挫折打磨了少年人的锐气心性,最终他阴差阳错入宫当了小太监,便也就认了命,起码能吃饱穿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