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川早就在都城里待烦了,巴不得能有事做,他虽然猜不出皇上的深意,但以他对白昼近来行事的了解,知道他这番布置绝非表面上看到的简单。
于是痛痛快快领了旨意。
刚接旨,便有一众朝臣出来反对,兵部尚书岑怜首当其冲,理由无非是邦交在交不在战,开战生灵涂炭云云。
白昼显面儿上极不耐烦,一会儿捏捏眉心,一会儿活动活动脖子,却待到众臣再无人出列附议,才继续道:那便修书扶南,看这蛮荒女子,是不是识时务。
听人劝,吃饱饭。
皇上算是退了一步,但毕竟,扶南的墙角都挖到当朝王爷身上了,若是过于怂包,也说不过去。
这事儿便就这样定下了。
至于远宁王皇上叹了口气,语气里竟渗透出一股子宠溺的味道,你医朕的伤,却烧毁诏书,不被他国利诱,却又将此事匿而不报,朕就罚你
说到这,皇上顿住了,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微低下头看着王爷,才一字一顿的说:永远留在朕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群臣顷刻觉得自己耳朵长毛了。
朝堂之上,皇上说得这是什么鬼话?
心思清净的人,都能从其中听出一种别样的韵味,说不清是不是因为过于看重,变成了占有。
就比较奇怪。
皇上从前荒唐,但胡作非为大多是在朝下,政务上也顶多就是无甚作为,如今怎么发疯发到朝会上了。
本以为这就完了,只见皇上走到远宁王近前,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他领口,把他拉得站起来,轻声道:平身吧,你既然招惹了朕,就只能属于朕了。
魏梓勋觉得自己要心梗了,皇上字字句句,加上手上的动作,哪里是君上对臣下该有的模样,分明就是爱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从前就有谣言说这二人不清不楚,他还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
皇上不顾呆若木鸡的一众朝臣,兀自轻笑着转身,看见魏梓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恍然道:啊!对了,魏公的话,再如何都要给个面子,那就说着,他作势思虑一番,罚你滚回王府,禁足两个月,若是在这期间私自见了朕以外的人,你见一个,朕就砍一个。
朝堂上的闹剧散了,众臣反应不过来皇上这是什么套路。是以,没人找他的麻烦,脑子懵然中,就散了朝。
朝后,交头接耳,探讨出个大概:
第一,皇上跟王爷的事儿,绝对不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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