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何方不愿意过多纠结这些事,向白昼道:自从河流运力减半,都城里的上家就不满意了,他们只想落好,不愿出力,总是在催,更说要是这样麻烦,不如废了这条线路,当务之急还是请白兄想想办法,你的朋友,有没有人能帮衬一二,让下川河那些货物,走陆路进都城?
这还不简单?
白昼装模作样的思虑片刻,道:在下确实有个朋友,关系一般,在城关做守将,若是一路都绕城走山路,再选他当值的时候入关确实可行。只不过,一来要看他愿不愿意,二来何兄须得和我交个底,你运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光听了这话,何方就已经大喜过望,道:人总不会跟钱财过不去,每次经他手入关的东西,都分红利给他,想来他定能乐意,至于东西这一批,压了很久,是些成色上佳的朱玉翡翠。
自始至终,白昼都知道,何方此时还防着自己,事情真假参半,运送的东西,定也不是偷1税漏1税这么简单,心里大约有了猜测,应承道:在下先去试一试,成与不成,也不敢保证。
略一沉吟,白昼又问道:不过初识,为何信任在下至此?
何方笑道:那日官道上一见如故,更何况,白兄与家父熟识总归是不假的。
白昼莞尔。
漕运河改道沉船的事情,昨日还罗生门一般理不清头绪,今日,就初见曙光。白昼相信,何方告知自己的事情有隐瞒、也有编造,但即便如此,该是最接近事实的。
正如何方所说,他对白昼的信任倒还真不是因为昨夜那一顿酒,更多的是因为何开来含沙射影的几句交代,源于儿子对父亲有着骨子里的信任。
只可惜,话没说清,反倒让何方见竹篾以为蛇果然巧用误会,事半功倍。
转眼几日平淡而过,皇上暂时不提河边祭祀皇后的事情,众人自然也都不提。
这一日午后,暖阳斜洒入窗棂。
白昼独自坐在窗边看街景,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远宁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几日前理清漕运出事的端倪,心情难得松快。。
结果只片刻的功夫,这人又不那么高兴了。
想那李司正和赵进暗度陈仓,费尽心思用皇后做幌子,把自己诓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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