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轻轻摇晃,伴随着灯光摇曳,楼内一片温馨。
午夜之际,众人缩进被子里入了梦乡,何悄悄也没走,天黑路滑,万一摔一下后果不堪设想,干脆也就着地板打地铺,白胥也留了下来。
白胥双手交叠垫在脑后,总觉得那位老者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再哪里见过。
大清早何悄悄就被白胥晃悠醒了。
“悄悄,你快看。”
白胥从柜台翻出先前秦子由交给他的画像,再暗暗比对一旁还在昏睡的老者,竟是有七八分像,莫非这位就是秦子由遍寻无果的鸿儒先生?只是年纪好像有些不对。
总不至于这么巧吧。
正说着老者昏昏转醒,一醒来便去寻找昨日见到的青衫姑娘,见了何悄悄连忙起身。
“昨夜多谢二位相救。”
“不客气,不客气。”何悄悄连忙将人扶起,她哪里敢受老者一拜,这是要折寿的啊。
“这几日化雪路滑,老先生要不就在我这里留些日子吧。”何悄悄邀请道。
“那便打扰姑娘了。”老者捋着胡子倒是不客气。
何悄悄嘿嘿一笑,反正雪灾也开不了张,她这地方也是闲置,倒不如将众人收留下来,平日里帮她打扫打扫也算是报了收留之恩了。
“不过昨晚救你的人是他,不是我。”何悄悄指了指白胥。
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鸿儒先生的话,既然秦子由都来拜访他,那说明他定然是学问渊博,倒不如顺水推舟让白胥也跟着他学习,何悄悄打着小九九。
接下来的几日老者都留在了酒楼,他像是个老顽童一般,一开始还颇为正经,后来与人混熟后便开始插科打诨。
会教一些小孩子识字,会懒洋洋地和楚拂衣争夺睡懒觉的好地方。
何悄悄颇为无奈,只是不知那位是不是传说中的鸿儒先生呢?若是直接问好像也不太好。
多亏了何悄悄的方便面,临城的灾难暂且算是化解,至少不会冻死或者饿死些什么人,又过了些日子,风雪渐渐停了,太阳又恢复了八月份尾巴的太阳,一时之间阳光普照大地,路面的雪渐渐化开。
朝廷的物资也差不多到了,谢知意开始招人修缮房屋、发放灾粮,雇佣灾民。
岳阳楼里的灾民数量也越来越少,渐渐地各回各家,只剩下老先生还留在那里,时不时跟楚拂衣抢酒喝,何悄悄觉得这老者几乎就是白胥与楚拂衣的结合体。
一会儿跳脱如疯兔,一会儿懒散如树懒。
路上几乎只剩下了些积水与高高堆砌的雪丘,何悄悄决定搬到岳阳楼来住,她的后院几乎修缮的差不多了。
后院一共八个房间,包括岳阳楼五人组各自的房间,何悄悄还贴心的给何老爹也准备了房间,另外两个暂时算做客房。
这会儿她正带着几个人回到青衣巷,打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