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瞧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这是小弟的荣幸。”狗哥点头哈腰的走在旁边挤掉了白胥,开始为何悄悄指路。
白胥摇摇头跟在后面,真不知道这一群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总觉得会鸡飞狗跳。
狗哥说的宅子在青衣巷,倒是离白胥舅舅家的乌衣巷挺近,就隔着几条街。
宅子的确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主卧客房、厨房马厩都有,可直接拎包入住。
因着房子闲置已久,有些落灰,几人拿起扫帚热火朝天的一通打扫。回过神来,白胥已经切好了几块井水里冰好的西瓜。
沙瓤的果肉,乌黑的西瓜籽,咬上一口,甘甜的西瓜汁一路划过嗓子流进胃里,甜滋滋的。更别提白胥提起在井水里泡过了,冰冰凉凉,一口下去,怎一个爽字了得。
何悄悄端着一块西瓜,嘴边还挂着些没擦净的西瓜汁,实在快活。
月上枝头,院子里的知了还在奏着交响曲,而何悄悄已经进入了梦乡,梦里有烤串,小虾,炸鸡,啤酒……一缕津液从她的嘴角留下。
第二天何悄悄是被热醒的,浑身都是黏腻腻的汗水,头发丝粘在脸上,热死人。
而白胥一大早就开始了他的偷冰之旅,他装模作样的在后院溜达了半天,见四下无人才迈步朝着一处偏僻荒凉之地走去。
小道阴暗,水影纵横,树影交错,在这大夏天的他竟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凉之气,许是因为靠近冰窖的缘故,白胥并未想太多,随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转了半天他才摸到了冰窖附近,冰窖呈半地下式拱券式窑洞建筑,夯土砌的很是厚实,白胥先是慰问了一番守着冰窖的小厮,又表达了一下自己晚上热到不能寐的悲惨,说的是声泪泣下。
小厮丝毫不为所动。
白胥轻咳一声,折扇在手边晃啊晃,正色道:“打开门,我要进去。”
小厮面露难色,白胥的舅舅谢知意吩咐过不能随便放人进去,但眼前这人又是谢大人的亲外甥。
白胥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嗤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铁质令牌,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大字“谢”。
正是之前谢知意给白胥的,本意是因为白胥这倒霉体质,让他在摊上事儿后好解决,结果白胥专门拿来坑他。
小厮一见令牌,立马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头埋的很低,“少爷,我立马给您打开。”
说着拿出一把钥匙,插进冰窖大门前的锁眼上。
“吧嗒”一声,锁开了。
刚入冰窖,一股冰凉之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他浑身的热气,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白胥刚走两步,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地上的水渍摔了个狗吃屎。
--